海阔故事汇 > 唐瑄 > 一二三,木头人 >


  不过,这个人真不是普通过分耶,就算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好歹也知道他家有三个人。除了和蔼的杨伯伯,欠人扁的他,还有一个弟弟和她同校;哪像他连她基本的存在也不晓得。

  “伯伯,信写好了吗?”花雕拿出惊人的自制力,漾出和悦的笑容,引得杨品逸频频侧目。

  “小雕,又要麻烦你了。”有儿子在场,腼腼的老人变得拘谨、闭塞,别扭着不怎么好意思把信递出。

  花雕硬抽走被杨至言捏得快烂掉的家书,想速战速决,无意中却解决了老人的烦恼。

  “老人家累了一天,该休息了。放心,我现在就帮替你办妥道件事。”她软声哄杨至言离开,笑笑的伸手勾住越过她打算进屋去的杨品逸。

  杨至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又识不出个重点来,愣愣的只好依言入屋。

  “小雕,你明天要不要来伯伯家用饭?”和蔼的老脸突然从门后探出。是这件事吗?好像也不是……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好哇!”花雕爽快的点头,垂涎道:“明天就有鼎边趖可以吃吗?”

  “一定有。”这下他得赶紧去睡,明天好早点起床到批发市场拣买材料。想到以后可以天天和小雕讨论菜色,杨至言不禁欣喜若狂,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全对劲了。

  等老人重缩回屋内,花雕撑得好辛苦的嘴角才垮下。

  “拿去!”她忿忿地将信塞入杨品逸怀中。

  杨品逸不解的瞧着没写人名亦没封缄的标准信封,“这是?”

  “可怜你老爸要和你这个儿子谈话竟然比登天还难,你愧为人子。”花雕开始数落,一双手仍亲昵地勾着人家。

  “给我?”杨品逸仍摸不着头绪。

  “你羞不羞愧啊!让你爸用这种方式和你沟通。”花雕拿食指戳他的胸膛一、二十下。不堪负荷的指头陡地一阵痉孪。真要命,他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啊?那么硬!

  拿她当外星生物般看了会儿,大惑仍不得其解,杨品逸抽出信纸,不愿再为难自己。

  “对了,阿逸……”杨至言不知想到什么,又从屋后闪身而出,心无挂念的这一次,他终于发觉儿子和花雕亲热的挽着手,像对恋人。“啊,你们继续、继续,当我没出来过。”

  他临撤回屋后的一眼,明白写着欣慰。

  是了,就是这倜地方不对劲,原来阿逸和小雕这两个孩子瞒着他偷偷来往,好好,很好。阿逸几岁啦……他大阿悠七岁,阿悠今年十六岁……哦!不知不搅中,阿逸已经二十三岁啦!小雕好象是十八岁,等她毕业后两人再结婚还来得及。

  没关系,两个都还年轻,慢慢来,不急、不急……杨至言喜上眉梢,欣喜他这个木纳的大儿子总算有人要了。

  杨伯伯的反应怎么那么古怪?花雕斜挑柳眉,狐疑极了。

  “你爸刚刚是怎么了!”偏头半天想不出原因,她仰头询问适巧看完信的人。

  “我爸?”收好信纸,杨品逸左右梭巡。“在哪?”

  “你没有见?”花雕惊异的直指通往后面的门,颤声问道。当她得到一个肯定的摇头时,花雕决定,回去睡觉绝对比和大象对话要来得有意义。

  没耐性的扭身要走,花雕才脸红的发觉她一直很不要脸的勾住人家的手臂不放,难怪杨伯伯的笑容那么……

  “讨厌啦!”猛力抽回手,她捂着红烫的脸啧道。

  她又怎么了?杨品逸莫名其妙约看她小脸绯红,看她娇嗔地转过身。

  “喂。”

  花雕止住脚步,横眉回身,“什么喂,本小姐有名有姓叫花雕。”

  原来她就是花雕,奇怪的名字,爸在信上说她和阿悠同校。

  杨品逸轻摇手中的信,“这是给我弟的,麻烦你。”

  “胡说!那明明是给你的。”凭她和杨伯伯的交情,哪可能出这种岔子。

  “你可以打开看看。”他不愠不火的建议道。

  “那是别人的隐私,我怎么可以这么做。”花雕死鸭子嘴硬,不愿承认那对和煦、坚定的澄眸正逐步消融她的信心。

  “没关系,里面没写什么。”杨品逸把信丢给她,弯身欲清理地面,不知何故急急煞住势,局促地背过身去。

  人家硬塞给她,不看未免说不过去。拗不住好奇心,更不想攘人家指责她乱扣罪名、是非不辨,花雕终于可耻的看了信。

  怎么可能?!呜……信真的是给杨令悠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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