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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她气急败坏的说:“我马上就要去告密,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玉桐愤力推开他,正气冲冲跳下床、要离去之际,南募却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玉桐回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正经,静静表示。“你能告密,我自然也能告密,我们彼此都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事情一旦闹开,谁都占不到好处。”

  “我除了被你一再戏弄之外,有什么把柄握在你手中?”

  她的语气充满了埋怨,目光亦极度不友善。

  “你和宝穆共谋,辜负皇上一片美意,砸了袭简亲王府与勒郡王府两家亲事,若皇上追究起来,你爹在众朝臣面前将永远也抬不起头。”

  “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参与其中?”

  “只要确定人犯是谁,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是证据。”

  玉桐顿时蹙紧眉心,一脸敌意。

  “你是傻子,自找麻烦来趟这浑水,宝穆的婚事就算波折频生,终究是事在必行、无法避免。”皇上金口一开,岂有收回的道理?“聪明的话,你还是快说出宝穆人在哪里,尽早结束这场闹剧,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宋府一定会受到波及。至于我是不是云燕子,你了然于心就好了。”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我是冒牌云燕子,你却是真正的云燕子!在皇上怪罪我之前,他会先摘了你的脑袋!”

  他猝地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冷酷地凝视她的眼。“难道你不怕我对你不利?”

  “杀人灭口吗?”她眯眼反问。“可以啊,反正我的力气没有你大,要杀我,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你要想清楚,若真把我弄死了,袭简亲王府的人将‘永远’都不会知道宝穆人在哪里。”

  “你不觉得你的筹码太薄弱了吗?”

  “对付你已经足够了!”她倔强的说,眼神充满了叛逆。

  他哼笑一声,忽而蛮横地攫取她的吻,一个翻身,倏地又将她拖到床榻上,紧紧囚困在怀中,饥渴地吻吮她的唇,进攻她的身子。

  “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是你说你的筹码已经足够威胁我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它是不是足够?”

  他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让两人贴得更加紧密,狂猛侵袭她灼热的唇,深入而霸道地吻尽她所有惊呼。

  “不要脸!下流!”

  “难道你不知道皇亲国戚里大有衣冠禽兽在吗?”

  他贴近她柔嫩的脸庞,让自己的唇摩擦着她的唇,火热的胸膛也就贴着她的胸口延烧出撩人的气氛。

  “走……开!”玉桐抖着声音喊。“你敢再碰我,我就要你死!”

  南募的黑瞳里闪出笑意。“来啊,我等你。”

  玉桐急遽倒抽一口凉气。“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他邪魅地问,在她的每一寸肌肤烙下无数激狂的吻,令她即使抗拒,亦情不由衷地低声呻吟。

  “南募!”

  早已听不出她究竟是召唤还是违抗,他索性单手扣住她的下颚,吻得更加痴狂炽烈。

  他要她心神荡漾,陷溺在情欲中;要她为他轻逸出娇柔的喘息,急切地渴求他的亲近;要她无法抵抗他,最终对他言听计从!

  玉桐的呼吸一遍比一遍急促,心中慌乱的情绪完全无法平息。

  她知道自己该严厉地推拒他,不能让他予取予求,然而心中的狂潮已将她吞噬,让她完全不能自主。

  她渴望他的唇,渴望他的呼吸,渴望他的碰触……

  盯着他的唇,她已无法思考当他再次紧靠过来,陌生的情欲便击败她残存的意志力,她甚至主动张开自己的唇迎接他的吻。

  视线已经模糊,礼教已经远离,她耽溺在他细心的撩动下,终而无法制止地倚向他,放任自己的双臂环住他的颈子,与他一起共享欢愉。

  温柔的吻持续着,情悖在蔓延,两人终于无法自拔地缠吻在一起。

  她投入了,全心全意的投入……

  -但,突然间,她被一个念头震了回来——

  她怎么能投入?!

  伏在南募胸怀,俯视着他的脸庞,玉桐惊抽一口气,下一秒猝地惊声尖叫,双颊火红地弹下床,一切的情欲幻想倏忽烟消云散!

  南募自然优雅地缓缓起身,一派气定神闲地笑看她。

  那笑容是得意、危险、戏谑与……挑衅!仿佛在说他只要略施计谋,简简单单就能制伏她,而那力量是她抵抗不了的!

  玉桐羞得整个人快起火燃烧,一个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砰”的一声,打开的房门被大力甩回来,她已逃得不见人影。

  宋府

  “格格?你总算回来了!”

  “昨天上哪儿去了?府里的人都为你担心死了!”

  马车夫始终等不到你的人,吓死了!”

  “格格没事吧?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仆役们一看见玉桐回来,纷纷左一句、右一句地追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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