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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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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有哪里不适?”梅漱寒紧张地反抓住她的手,蹙着眉说。他的思维真的是每一丝每一毫都系在她身上呵,即使是在自己不舒服的情况下…… “没啊!不是我”她真是彻底败给他了,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是为他对自己的疏忽心疼呀!“是你啊!大木头!” “我?我没事的!只是最近有些累吧,你甭担心我,时间还是维持咱们昨晚所说的,三天后离开。”他难得解释这么多,为的就是不想她为他发愁呵!“我自己是大夫,我会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我表哥就常说,学医的谁都照顾得好,就是不懂得照顾自个儿!我们家就有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啊!”她可不这么觉得喔,嘟着小嘴反驳道。每次看韩叔喝酒喝那么凶,就为他的身体打抱不平,他自己却浑然不把它当回事儿,依旧是喝他的美酒佳酿。 “你倒是很清楚喔!”梅漱寒闻言摇头轻笑,瞧她说得活灵活现的,一副真是这样没错的不容置疑。 她龇牙咧嘴给他一个大鬼脸。这个大木头哦,居然不相信她! “还是维持原议吧!”他知道她思家殷切,而他,唔……他有件要事要跟她的表哥商量。 “那你这几天自己要留心点喔!” “嗯。”他温柔朝她一笑,将她的关切细细珍藏在心底。 “大木头……你你你,别吓我呵!”他的保证怎么才一天就生了变数。 今天一起身梳洗,就发现睡在长椅上的他面色苍白得吓人,唤了他几声也不回应,脸上强忍病痛的挣扎线条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显露出来,她那一颗心全悬在半空中,悠悠荡荡的! 她自己不懂得医术,无法帮他诊治,只得央寺里的师父帮忙到外头找大理府当地的大夫。 “如何?大夫。我兄长他……” “这……小兄弟,说真的,还不是很明朗,可能是单纯的劳累过度,也有可能是……”大夫停了下来,怕接下来的话会吓到眼前这个少年。 “是……什么?”她颤颤问道。“请告诉我。” “唉……我也没把握,或许是瘟病之类的,听说这里后堂有名活菩萨,能诊能治,你可以找他啊!在下是无能为力了。” 活菩萨?他正躺在你的面前啊!听到大夫这么说,她可真是欲哭无泪,大木头救活了成千上百的人,结果他自个儿…… “那我如何才能确定他的病因?”她咬紧下唇,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些,现在的她,除了要支撑自己的情绪,还要支撑他啊! “再过两天看看,如果发起疹子,恐怕情况就不大好了。现在你就尽量让他舒适些,我开个温中祛寒的方子。你让他服下看看。” “嗯,我理会得!谢谢大夫。” 送走大夫后,她请寺里师父帮她把大木头搬移到床上,忙进忙出地为他打理一切。 “大木头,醒醒啊!该吃药了!”她努力要唤醒他,药刚煎好,得趁热喝下! 才短短没几日,居然两人就角色互调,要她怎能不一想到就哑然失笑、无言以对。 还是没动静?好吧,那她只有不客气了! 浣宁用力在他颊上拍了拍,又在他的人中招捏了捏。 “嗝……”梅漱寒紧了紧眉头,缓缓张开双眼。 “来,我扶你坐起身来。” “我……”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企图让自己再清醒点。 “你,哼!还敢说咧!是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啊?话才没说多久,结果呢?哼!都是你啦,启程的日子又得往后延了,你哦,再不好好养病,我铁定跟你没完没了!”她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就是要将积累到现在的忡忡忧心一并倾倒出来,她没好气地端起那碗药,唉……看起来没比她喝的那碗好到哪里去,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宁可喝药的人是自己的感觉呢? “来,张嘴啦!”她没好气地说,搅了搅稠稠的汤液,舀满一匙放在他跟前。 “我自己来吧!”他说道,接着就要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匙。 梅漱寒明白她不悦的原因在于他对自己的疏忽,而那强硬语气,该是为了要让她相信--自己的确已经坚强到能做她的倚靠了,是吧?明眸下露出的懤懤懆懆的阴霾,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呵! “不!我来!你啊,就给我乖乖喝药,生病的人没有说话的分儿!”她可是一点都不退让的。 谁教他让她担足了心! 她是真的生气了,腮帮子鼓得饱饱的,看来,他是得顺着她的意思做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对喂药的工作多少会有点兴趣,毕竟这是头一回经验,新鲜感十足才是,可当她一瓢瓢舀着往他口里送去,她发现一点都不觉得好玩,一点都不,根本就--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心里在痛呵! “宁儿,我没事的,你就别绷着脸了,嗯?”他好声地说,潜藏在愠色下的泫然欲泣他看得心疼。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你看结果呢,我真不知该不该相信你。”她搁下空碗,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就怕他看到她的表情其实已经伪装不下去了。 “如果……如果……”她狠狠咬了下唇,继续说道,内心的忧惧却让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是说瘟病吗?”倒是他自己说了出口,很平静她。 “龙角……没了,不是吗?”连语气都无法佯作强硬了。 “你甭担心,也许我跟你同样,只是单纯的风寒而已啊!你瞧我现在不是神气挺好的?”他尽量不去理会从身上传来的各种难过感觉,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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