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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爷!”长离因他的疯言醉语是又羞又恼,偏他醉得不知所言,她只好不理睬,一迳努力地把他扶到床上躺好。

  但他很重,她的力气根本比不上他,她回头想喊人帮忙,身后却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哎呀!爷,你别乱动,爷……啊……”

  无奈之下,她只好自立自强,为了不让他滚下床,她也跟着上床,然而他直压在她身上,差点把她压得岔了气。

  “爷,你快别睡呀!”她一手推着他埋首在肩窝的头,一手将压在身上的重量往旁边移。

  “离儿,别推我走开,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哦!在七、八年前,我就已有心上人了,但是直到两年前,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和容貌,最近……我频频向她表示我的情意,但是她……傻丫头一个,总是不明白我的示意。”寒季书说完话,苦笑了一声,趁着身下的人儿分神之际,他老实不客气的把唇印到她柔细粉嫩的雪颈上。

  “爷的心上人是谁?”乍听他有心上人,她吓愣了,心情浮浮沉沉、苦涩不堪。原来他在七、八前就有心上人了。

  “是谁?这教我该怎么说呢?她真是教人讨厌啊,明明我都表示很多次了,不管明示、暗示、提示都用上了,她却还直问我心上人是谁?你说,这种人令不令人生气?”寒季书加重他的吻,往上寻找心中渴望的红唇。

  “那……爷的心上人,到底懂爷的意思了吗?”长离非常了解单恋的心情。她想,这或许是他今晚喝醉的原因,借酒浇愁,不正是苦涩恋情的最佳诠释吗?

  “她该死的蠢、该死的笨、该死的什么都不懂!”他气恼地说完话,用力将她欲启的唇封起来。

  “爷……爷不要……爷……”长离挣扎着摆脱他的吻,却仍是嚐到他嘴里的酒味。

  嚐着嚐着,她主动吸吮他嘴里的甘甜,心醉人也醉,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离儿?”寒季书惊觉不对劲,猛然扬起身子,看到她酡红的艳颊,“该死!你真的该死,居然这样就醉了。”他气恼的坐直身子,一副完全没有酒醉的样子,锐利的凤眼一如往昔的明亮有神。

  他死瞪着躺在床上,笑得有些迷醉的红颜,心里可恼她得很,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抱她下床,认命的送她回房。

  “爷,别乱动、别乱动,你喝醉了,动个不停……头会晕的,就像长离一样,头也好晕哦。”长离双手紧攀住他的脖子,莫名的笑了起来。

  一会儿,她又哽咽的抽气,眼眶里漾满氤氲的水气。下一刻,又像个撒娇的孩子,低头往他的怀里窜动,直到他轻声唤着她的名才停下来,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缓慢地拾起头睨了他一眼,对他展露出一朵绝美的笑花。

  “爷,长离的心里也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有关于你的秘密。爷,你知道长离的秘密吗?你想不想听长离说?长离说给你听好不好……”

  就这样,她像个爱说话的孩子,吱吱喳喳的说了起来。

  第七章

  “……长离,这辈子最喜欢的东西,爷你一定猜不着,哈哈……爷猜不着,对不对?”长离半眯着眼,一双手急急地在怀里摸着,“咦……怎么不见了?不行啊!它若不见了,长离会好心疼、好心疼。”她歪着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寒季书从床上拿起玉块,“别心疼,它不是在这儿吗?”他将东西放到她的手里,然后将她的头拉入他怀中。

  “是啊,它在这儿。”她拿起玉块在脸上搓了搓,眼神涣散,嘴角勾起一个笑,“爷,你好厉害哦,没想到你醉得这么厉害,居然还找得到长离藏在身上的宝贝。其实它是爷的宝贝,可是当爷把它借给了长离后,它就成了长离的宝贝。这两年来,它从来没有离开过长离身上,所以当我见到爷之后,我把它藏起来,因为……我舍不得将它还给爷……”她将玉块放到心口,笑容里掺入了苦涩的愁意。

  寒季书大手轻轻地覆在她手上,垂首贴靠在她的耳畔,“你不想还就不必还,改明日我帮你用金链子串起来,让你戴在身上,你就不必担心它会掉了。”

  “爷是说真的吗?”长离斜着脖子,靠在他健朗的手臂上,似睡非睡的瞪着他。

  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猜想她应该累了。从她醉酒到现在,她已经足足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许多话她重复的说了又说;像玉块的事,她已经重说第三遍了,这会儿累了也是应该。

  今日早膳过后,她离开府邸去探望秦梦蝶,由于他不想和秦梦蝶牵扯上任何关系,因而一开始他就让她自个儿去处理。

  但他了解她受恩必报的个性,为了避免她被人永无止尽的敲诈,他命墨衣跟在她身旁,明是为秦梦蝶看病,实则是保护她,并将所有发生的事一一回报给他。

  他今天本来打算等她回府,让她和若文一起用过午膳,再带她去乐府拜访静骧和他的新婚妻子,然而他在府里等待一个早上的结果,是墨衣命人从书画楼送回来的书信。

  看完书信后,他气恼她不懂他的情意,也生气秦梦蝶的痴心妄想所带给她的伤害。不过眼前最急切的,是他该怎么安抚她受伤的心,让她坦然接受他的情。

  他知道如果她一回府,见到他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将承诺小娟那丫头的事拿来和他交换任何一个条件,只求他点头答应去看秦梦蝶,好让她完成承诺。尽管他一直是用着恩情来锁住她的人和心,但他的用意不是要她向外人掏心掏肺,再来他这儿榨干她的一切,只为完成一个无谓的承诺。

  于是他急急出府,独自到乐府待了大半天,让乐静骧夫妇二人费尽心思招待他、只是他整颗脑袋仍装满她的倩影。入了夜,他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们,也不想回府里面对她,便到客栈吃饭喝酒,可脑子里依然想着她,不自觉喝多了酒,才让他兴起假装醉酒的方法,来向她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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