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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乐乐姊真的有办法能帮大哥解毒?”

  “是有几成的把握,不过一切要看你大哥自己的造化。”

  “那大哥的毒若是解了,他的神智也会恢复吗?”

  “那是当然的。我昨日替他诊过了,他神智不清便是源自於那三种剧毒,一旦毒解了,他自然能康复。”

  “那就好,有乐乐姊在,我想大哥一定能很快康复的,我在这里先谢过乐乐姊了。”说着,寒静躬身一福。

  俞乐乐连忙扶起她,“小静,你别这样,我是个大夫,救人是应该的。”

  寒星门当晚就把俞乐乐需用的一切物品备齐了。

  俞乐乐来到作为医庐用的房间,检视他们所备的物品是否有误,不久,全都检查一遍后,她不禁暗暗赞叹。这寒星门不愧财大势大,居然能在短短一天内,就把她交办的物品全部备妥,无一差漏。

  这晚,她便开始试毒了。要解毒,首先必须先了解毒性,她取出夺魂,亲自用舌头品尝那药性,她要知道这夺魂是用什么样的毒物炼制而成。

  绝命以前她便曾试过,所以知道是由何物炼成,但这罕见的夺魂和三更断肠便不知了,所以必须一一试过。

  所幸姑姑打小就用各种灵丹妙药让她服食,所以她能抵抗毒性,只要数量不多,便不致有碍。

  她闭起眼,仔细分辨舌尖上的毒药成份。

  “嗯,有砒霜、附子、大漠毒蝎、赤练蛇还有铅石。”辨出后,她拿起搁在一旁的茶漱口,洗去嘴里的毒物,然后提笔在纸笺上一一记下。

  准备再拿三更断肠时,门板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迅雷,你果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了,快跟我走。”看见她,找了她一天的寒锋脸色倏然一亮,笑咧了嘴。

  俞乐乐错愕地瞪住他。她不是交代过了,她在医庐的事绝不能让这疯子知道,为什么他能找到这里来?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她蹙眉问。

  “嘘,不能说。”他神秘兮兮地伸指朝唇上一比,接着走过去拽住她的手,就要带她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黑黑了,该去睡觉了,明早我们再去骑马,这次你不准再撒泼了,明天一定要变马给我骑。”

  “我才不要跟你去睡觉,你放手。”她气怒地扳开他扣在她腕间的手。他弄疼了她受伤的手腕。

  歪头瞥见她拧皱眉心的痛苦模样,他眼里露出疑惑厂“迅雷,你怎么了?”

  俞乐乐抬起被他一握,又渗出血迹的手腕,再也忍不住咆哮地忿忿指控,“看到没有?这就是早上被你弄伤的,你还想要怎样?没整死我,你不甘愿是不是?我跟你又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呀,说呀!”

  看着她手腕包扎的白布上透出的腥红血渍,他眼瞳缩了缩,再望见她咄咄逼人的神态,他竟有些心虚地往后退开一步,摇着手说:“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是谁?今天早上明明就是你绑着我的手腕,硬拖着我走,才弄伤的。”见他竟一脸无辜地睁眼说瞎话,她一把火从胸口烧了上来,也顾不得眼前这人根本是神智不清了。

  听见她气怒的指责,寒锋缩了缩肩,小声回道:“是迅雷不乖,逃跑不让我骑,我才绑你的。”

  这两天来的委屈全都袭上心头,让俞乐乐爆发了,吼道:“你才可恶,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我明明好好一个人,你硬是要我变成马让你骑,你自己爱当马自己去当,凭什么也要我当马?”

  寒锋似是被她的怒气给吓住,头垂得低低的,宛如做错事的孩童,小小力地拉拉她的衣袖,好声好气地说:“迅雷不要生气,我不骑你了,明天我让你骑好了,乖,不要生气了。”

  闻言,她怒极反笑,“我才不要骑你,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很痛吗?”他再小心翼翼地伸手,轻抚她渗着血迹的手腕,抬起的眼充满担忧。

  看见他这单纯无邪的表情,俞乐乐怒气登时消去一大半。她笑自己跟这样一个神智不清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帮你吹吹。”说着,他张开嘴,一小口一小口地朝她受伤的手腕吹着气,彷佛那样做就能把她的伤、她的痛全都给吹跑似的。

  看着这样的他,仅剩的最后一丝怒气也消散了。俞乐乐心忖,这个人虽然神智不清了,却还知道要心疼她,冲着这点,她一定会把他的解药给配制出来。

  “好了,不痛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她温声说。

  “迅雷也去。”他睁着一双灼亮的星目睇着她。

  “我不累,你先回去。”她捺着性子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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