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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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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跟迅雷一起睡。”他很坚持。 见他还纠缠不休,俞乐乐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怒气又冒了上来,她板起脸孔说:“你再不回去,我又要生气了哦。” 他看看她,然后低头想了想,这才说:“那你要快点回来睡哦。” “我知道,等你睡着,我就回去。”她才不回去哩,谁要跟他睡在一起,人家她可还是个未出嫁的黄花大姑娘呢。 他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她,这才在她的催促下离开。 他那充满眷恋的眼神几乎让俞乐乐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会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 睡在医庐的俞乐乐一大早便被人给摇醒,惺忪地张开眼,便迎上一对熠亮生辉的眸子。 “迅雷走,我变马给你骑。”寒锋兴匆匆的嗓音天真地说着。 “我不要骑马,你自己去玩,别来吵我。”她推开他,在软榻上翻了个身。她她昨晚忙到天快亮才入睡,还没睡饱。 “不行,我昨天说要变马让你骑,你快起来。”他硬把她拖起来,驮上自己的背,然后一脸笑地跑出去,又跳又蹦的,仿佛真当自己是一匹马。 娘呀,能不能叫这疯子饶了我? 俞乐乐垮着没睡饱的脸,无语问苍天。 耳边听见他学着马儿在喷气呜叫,她抹了下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趴在他背上,瞅见他绽着朗笑的侧颜,她怔了怔,任何有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此刻很快乐,很单纯很单纯地快乐着。 她记得以前的他,就像师叔一样,是个冷漠的人,在清心谷时,她很少看见他笑,他总是冷着张脸,那双霜冽的眼盯着人看时,像两把冰刀似的,不过,在十二岁以前,她并不怕他,还常亲近他。 可是十二岁以后,她便渐渐不敢再亲近他了。 因为那一年,她亲眼看见他狠戾地一口气杀光十几个人,不管那些人怎么哀声求饶,他就是不放过他们,持着剑的手残忍地朝他们挥下,不久,地上便躺了一地的死尸。 那阵子,她吓得天天作恶梦,从此再也不敢亲近他了,因为每次看见他,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血腥的一幕。 他行事这样狠辣,也难怪江湖中人会替他起个玉面修罗这样的外号,玉面指的是他俊美的长相,修罗指的是他残戾冷酷的行径。 只是,她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让他看不顺眼,一次把她推落湖里要溺死她,一次差点害她身首分家。 想起以前的事,再看看眼前朗笑着的四师兄,这样的他,像个稚子般天真无邪,让俞乐乐一时移不开眼神。 也许,让他一直维持这样也不错。她想,须臾又摇摇螓首。不行,若是不帮他解毒的话,他活不过两个月的。 她想了想,出声问:“欵,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因为我变马让迅雷骑呀,怎么样,我有没有跑得很快?”他回头问,一脸笑呵呵的。 “嗯。”她敷衍地应了声,心思有些五味杂陈。跟以前的那个四师兄比起来,说实在的,她比较喜欢眼前这个人,虽然他有些癫狂又神智不清,还把她当成马,不过他毫无心机的笑容,很好看,让人看了很舒服,连她都想笑了。 “我还可以再跑得更快哦。”他得意地说,脚下一使力,跑得像风一样快。“快不快、快不快?”他兴奋地问她。 “好快。可以了,不要再跑了。”她被迎面吹来的萧瑟秋风刮疼了嫩颊。 他足足又奔跑了一阵才停下来,脸色发白地放下她后,他呕出一口黑血,接着双手按在胸口上,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 “怎么了,毒性又发作了吗?一定是你刚才妄动内力的缘故。”她赶紧趋前扣住他的脉搏,细诊了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倒了一颗解毒丹塞进他嘴里。 “吞进去,坐下来,我助你化开药性。”她扶他盘腿坐好,自己坐在他背后,手抵住他背心,把体内的真气渡给他。 片刻,药性在他体内化开后,他的脸色慢慢恢复了。 他张开眼,咧嘴一笑,转过身对她说:“我还要吃刚才那种糖。”那种糖香香的,最重要的是吃下去胸口就不痛了。 “那不是糖,那是解毒丹,不能拿来乱吃。”她说,抓住他的手再替他把了下脉,毒性暂时压下来了,她叮咛,“以后不要再妄用内力,你再擅用内力,毒性会发作得更快。” 他歪着头看她,彷佛听不懂她的话。 见他似是不明白,她思付着要不要用金针封住他的武功,免得他又使用内力。 他体内的毒现下全仗着他深厚的内功镇压住,若他再妄动真气,也许会撑不过一个月。 正当她这么沉吟思量着,突见他忽然拔起地上的草塞进嘴里。 “你在做什么?”她愕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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