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香弥 > 元帅娘子求下堂 >  上一页    下一页


  她不肯就范,对他又推又打。

  “方才可是你说要赌的,你想言而无信吗?”他墨瞳微现怒色。

  “我、我又没说不服输。”她咬着唇,慢吞吞地解着衣扣。

  见她磨磨蹭蹭,他嘲讽,“春宵苦短,娘子莫非打算一颗衣扣解到天明?还是我来帮娘子吧。”他才刚一伸出手,她便像受到惊吓的兽儿,低头朝他手腕用力一咬。

  但新郎官也不是好惹的,当即扯开了她。

  新娘子恼怒地使尽全力朝新郎官又踢又打。

  新郎官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粗鲁地压制她。

  原该风光旖旎的洞房夜,新郎新娘却在喜房里上演一场搏斗。

  拉扯间,两人的衣物不知不觉中被扯开,触碰到她柔嫩白皙的肌肤,新郎原本有些粗暴的力道不知不觉间放轻了许多。

  在他异常灼热的注视下,新娘才惊觉到身上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已半褪,羞窘地轻咬着唇瓣,不再有反抗的动作。

  他俯下头吮吻住她的粉唇,一股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长夜漫漫,帷幔里隐隐传来令人遐思的声音……

  翌日清晨,牧颂晴全身酸痛的醒来。

  揉着发酸的腰,她迷茫地想着昨夜做了什么,怎么全身的骨头宛如被拆了似的。

  下一瞬,她倏地赧然涨红了脸,侧过头望向身侧的床榻,可那里己空无一人。

  他走了吗?

  她知道成亲隔日他便要赶回都城,她不想连句话都没和他说就又分开,顾不得梳洗,连忙下床,走向房门,正要打开门时,听见外头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小婿这趟回都城,待一切安置妥当后,会尽快来接岳母大人与颂晴过去。”

  “咳咳咳……”祈如春先是剧咳一阵,才道:“那就有劳贤婿了。”

  “这是小婿该做的。”

  “你不押解妾身回都城真的不要紧吗?”祈如春再问。

  “不要紧,相信陛下还是愿意给我这点薄面,岳母大人尽管安心在这儿养病。”

  “多谢贤婿了。”

  牧颂晴怔楞地站在房门口,须与,房门被打开。一看见上官凤驰,她不禁想起昨晚的事,双颊染上霞色,羞涩地垂下眸。

  “你醒了。”

  “嗯。”她轻应了声。

  “我马上就要走了。”

  “嗯。”她点点头。

  “等安置好一切我就回来接你。”

  “嗯。”再轻哼一声。

  他抬起她的脸,“你没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

  “我……”楞楞望着他,先前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也不知为何,这一刻她脑子糊成一团,想不出只字片语来,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话,“你自个儿多保重。”

  他凝视她片刻,瞥见她颈间残留着昨夜欢爱过后的红痕,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抚摸,她因怕痒,不自觉缩起颈子避开他的手。

  以为她厌恶他的触碰,他眼神倏地一黯,不再多说一句,旋身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她抬手抚着心口,也不知为何心律有些失常,跳得比往常都还要快些,有丝不舍悄悄蔓延开来。

  上官凤驰这一去四个多月都没有音讯。

  “我要去见你父王了……”躺在床榻上,祈如春苍白的面容微露一抹笑意,双眼遥望着虚空,嘶哑的嗓音仿佛在喃喃自语。

  “娘,别丢下颂晴!”牧颂晴害怕地抓紧她的手,想唤回母亲逐渐飘离的神智。

  须与,祈如春无神的双眼才望向女儿,“颂晴,你好好地跟将军……”她一口气提不上来,没把话说完便溘然长逝。

  “娘、娘--”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牧颂晴趴在床榻旁泪流满面地悲喊着,兰儿也在一旁陪着猛掉泪。

  翌日,哀痛欲绝的牧颂晴,强忍悲恸料理母亲的后事,她犹疑着该不该派人向人在都城的上官凤驰报丧。

  “我想他也许不会回来了。”四个多月音讯全无,如今已受封为镇国元帅的他该是何等风光,也许早已将她给忘了,当日与她的婚礼说不定他根本不在乎。

  “郡主,先不管将军会不会回来,于礼,夫人过世的事总该知会他一声。”再称呼上官凤驰“将军”似乎不妥,但兰儿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想了想,牧颂晴这才写了封信报丧交给兰儿拿去驿站,让驿站信差送到都城给他。

  然而一直等到出殡前一夜都不见他回来,就连捎个讯息都没有,她从期待等到失望。

  他果然没把她的事给放在心上……

  这晚,她独自守在母亲灵前,陪她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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