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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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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海嘛!” “这跟我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所以海也喜欢我啊!”南宫禅笑着点点自己的胸膛:“证据就是海水把自己的气息留在我的身上。” “无聊!” “果然骂了。” “只有挨骂,还不过瘾吧?” 勾魂夺魄的微笑再次扬起,要是南宫禅见到,免不了又是一番警惕,可惜他的一双眼睛专注在路面上,因此错过了。 下个瞬间,织夜从怀中拔起护身匕首,抵在南宫禅的脖颈上。 流星楼的人都知道,织夜不会武功,唯一护身的那把匕首就是她唯一的武器。这把匕首说特别也不怎么特别,只是金刚打造之后,再以八八六十四种穿肠毒药浸过百日的普通匕首罢了。 真的,非常普通。 只要学过几手基础功夫,不难在织夜使力前夺下它,像半年前有个企图轻薄织夜的男子便成功夺刀,匕首只来得及在颈上划出一道几乎无法辨识的淡淡血痕,不过那个人却也因此当场化为一具冒出黑水的腐尸如此而已。 真的真的,是把非常普通的匕首。 “接下来该做什么,需要我说吗?” 织夜平静地望着南宫禅俊朗的侧面,看到好几滴大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缓缓下滑,最后落在她那柄泛着诡异光芒的匕首上。 “大小姐要快,我们就快,一切都依照你的意思办。” 南宫禅加紧催马,马车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呼啸而去。 疾驶中的马车猛地停下。 织夜张口欲问:“怎……” 她话还没问出口,南宫禅忽地一把抱起织夜,往树林深处奔去。 “你在做什么?”不由得织夜不惊讶。 “听,有人在哭。”怀中多了个人,南宫禅仍是箭步如飞。 织夜竖起耳朵:“我只听到风声。” “我听到了,是女子的哭声,”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 “那又怎么样?”同情,这个字眼从来没有进过织夜的脑袋:“赶路要紧,有人喜欢躲在林子里哭,就让她哭得够。” “哭声很悲切,说不定是遇上什么歹人……” “哼,你以为流星楼是善堂?既然做了杀手,就该有杀手的冷酷!路见不平这等闲事,留给别人去做!” “还是去看看吧!” “要去你自己去!” “那你得先打开我的手铐。” “休想。” “那就没办法了。” 言谈间,南宫禅已抱着织夜来到哭声的来处。 只见一名年轻少妇正望着高高的岩壁嘤嘤哭泣。 陡峭的岩壁石缝间,一株奇形怪状的银色小草迎风飘摇,似乎就是少妇凝望的目标。 “请问……” 南宫禅关切的询问尚未出口,已被织夜的冷冷喝问打断:“喂,那边的那个女人!你不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跑来这种鬼地方哭个什么劲?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已经妨碍到别人了?”向南宫禅发脾气只回气坏自己,织夜惯于迁怒他人的习惯出了流星楼后依然存在。 “我……我……”少妇被织夜这么一喝,眼泪流得更多了。 “大小姐歇会吧,这里交给我。”南宫禅连忙把织夜推到身后,免得受经的夫人泪流成河。 经过南宫禅温言软语的安慰与循循善诱,少妇哽咽着说出自己守在这里的原因。原来是她丈夫得了一种怪病,大夫说必须在四十八个时辰之内采来金银草,才有希望治愈。 妇人好不容易来到此处,却发现那金银草生长在峭壁之上,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攀上绝壁去?眼见大夫给是时限只剩一个时辰,她愈想愈难过,想起夫妻多年恩爱之情,一时难以抑制,便放声大哭,想不到会引来南宫禅和织夜。 “就是那株银色的草吗?”南宫禅抬头望着岩壁。 “是的。”少妇悲切地回答道。 南宫禅忽地抱起织夜腾身而起,优雅的几个转折便蹬上金银草生长之处,伸手摘了下来。 “这样你丈夫就有救了。”两人安然落地,把草递到少妇面前。 织夜却在一跃高一落地转眼间惨白着脸,难以置信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少妇抖着手接过。 “快点回家吧,迟了只怕要糟。”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少妇千恩万谢,走出几步忽然大叫:“啊!” “怎么了?”南宫禅回头。 “我的马……跑掉了……” “你家离这里很远吗?” “没有马儿代步,少说也要走上半天……”少妇跌坐在地,颓丧地掉着眼泪:“怎么办?怎么办?就是有了金银草也赶不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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