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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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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仍心有余悸的织夜抢在南宫禅之前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答应!” “好人做到底,我们就送她一程吧。” “还是那句老话,流星楼不是善堂,你身为组织的一份子,就该遵守组织的规定,凡事以任务为先,我们有路要赶,可没时间在这儿散步闲逛做善事。”少妇哭得再悲切,也动不了织夜的铁石心肠。 “可是……” “没有可是!” 南宫禅仰起头望了望天空,然后低头看看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妇,最后转身瞧向板着脸的织夜。 突然间,笑了。 织夜心中顿时警惕大起!这小子笑个什么劲? “我就是要送她回家,大小姐要是不高兴,大可自己先上路。”说完,大步向少妇跪坐的方向走去。 “做梦!我才不会中你的计,要我打开锁链,没这么容易!”被链条一拉,织夜就是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跟着行动。 “那我们就赶快把人送回去,时间紧迫呀!” “你也知道时间紧迫啊 ……” 嘀咕着,织夜紧跟在南宫禅身后。 见南宫禅对妇人一路好言劝慰的模样,看着看着,织夜心底火气莫名上涌。 这家伙倒是很和颜悦色嘛!对着一个见面不到一盏茶工夫的陌生人,也能如此温柔亲切,可看看他对待认识三年的自己却是…… 等等,她在想什么? 他对别人跟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那又怎么样? 链条叮叮当当地响着,织夜呆呆凝望锁住两人的银链,向来装满振兴家业计划的脑海此时只是一片混沌,一时间竟有些发昏。 平心而论,南宫禅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差到哪儿去,甚至说得上恭敬——只是看可她就跑,满脑子从她身边溜开的念头而已。 这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过去三年,都是这么过了。 那么,为何现在还会在意。 南宫禅做在车上,缰绳在手,低头望着站在车旁发呆的织夜。 “大小姐怎么不上车呢?” “你要我上车?” “对啊,再不快点,我们是迟定了。” “你……”织夜上下左右打量南宫禅一遍,乌黑的美眸蒙上一层怒气:“你教我做哪儿?你身上,还是她身上?” 南宫禅看向坐在身旁的妇人,狭小的车体再无余位,这才恍然大悟:“瞧我笨的!居然忘了这件事。”随即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办法,那就委屈大小姐暂时坐在我身上把。” 南宫禅无所谓,织夜就大有所谓了。 “要我坐在你腿上?休想!” “这为娘子的家就在附近,我们马上赶去,花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到时你就可以做回原位了。” “问题不在这里!” “那是哪里?” 织夜分不出南宫禅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闹她,只知道自己快被这个一脸无辜的混蛋给气炸了肺! 他到底有没有常识?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可以大剌剌地坐在男人的腿上,尤其当这个男人还不是她的情郎或夫君的时候? 先撇开那些烦人的礼数不谈,像个柔弱小女人般窝在南宫禅怀里——开玩笑,这么个代表服从的屈辱行为,她死也不干! 更重要的是,他驾的是她的马、她的车,凭什么要自己听从他的吩咐? “看来请大小姐坐在我身上,是太委屈你了。”南宫禅不知安了什么心眼,居然转头问少妇:“这位夫人,大小姐不肯上车,我们就没有办法出发,马车上空间实在不足,可不可以委屈夫人坐到我腿上?” “一切听从恩公吩咐。”少妇但求早点回家,二话不说点了头。 “那请你挪挪位置,好让大小姐……” 南宫禅话音刚落,怀里已多出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子。 “还不快走!”织夜寒着脸,尽量在南宫禅腿上维持端坐的姿态。 “你不是不愿意吗?”南宫禅笑着驾车。 “谁说我愿意来着?” 听出南宫禅的笑意,织夜的脸色更不好了。 要不是不想让这个满脸泪痕的少妇的处境雪上加霜,被南宫禅毛手毛脚,坏了流星楼的名声,她才不会轻易低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一旦为自己的行为找出解释,织夜的心情便恢复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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