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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你自己看。”

  他们正穿过一条漫长的小道,突然看见路边的尽头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拴在一棵树上。

  胡地正感疲累,出现一匹代步工具他喜出望外。

  “阿哥,动了它如何?”

  “这是一匹好马,”胡天走近细看,犹豫道:“这马牵到外地去卖,少说能卖百米两银子,它的主人不可能走远,想必在这附近。”

  “所以我说用劫的嘛!骑上去就是咱们的,鬼才追得到。”

  胡地说完,欢天喜地的解了缰绳,那黑马嘶鸣两声,跑了。

  “喂——回来——”

  两兄弟鼓足脚劲刀直追,都财迷心窍,意图先赚上百两银子好落袋为安,没去想那马儿会投奔何处?自然是回到主人身边。

  附近有一条溪流,在阳光照耀下,好像银河似的闪着光。林地里是这样的寂静,但给一阵阵的阳光照得惴惴不安,不再圆寂无声,马在喝水,一串银铃的笑声,划破了天地的沉默,加上一名年轻人躺在少女的脚边,构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胡天、胡地都傻了眼,以为自个儿看花了眼,要不然,这乡下土蛤螟窝哪来的一对金童玉女?

  少女摘了一朵花柄短短的不知名野花,它临水自恋、顾盼生姿,即使失去了根生地,亦不忘在少女的指间轻轻摇摆着它光洁骄人的小花瓣。

  “老天,是仙女哩!”胡地用沉浊的嗓音说。

  “笨蛋!仙女需要骑马吗?不过是个标致的小妞。”

  “你看过这样标致的小妞?”

  “是没看过。”

  胡天不得不承认,这小妞可以卖到更好价钱,比黑马值钱多了。不过,他们偷抢拐骗坏事干尽,就是不曾逼良为娼,说啥也不愿愈况愈下流,干强盗可上流得多,勉强称得上好汉,因此决定把马抢到手,便放人家一马,了不起再搜一搜他们的行囊,顺手牵银,当然,少不得施舍些许碎银渣,给人留条活路。

  总之,这一狼一狈是很讲江湖道义的。

  不管是白道、黑道或绿林道,不管是大魔头还是小无赖,都有些不成文的江湖规矩须遵行,帮有帮规道有道条。

  就不知那一对金童玉女同意不同意?

  这对金童玉女自然是卫紫衣和秦宝宝。吃够了苦药,又塞了一肚子的补品,好不容易养足力气,她可是一日也待不住了,只想往外跑。卫紫衣很乐意带她出来透透气,尤其经过一段担心受怕的日子,他亦极需调剂身心。

  虽然气候并不理想,但能够出来走走,他们已甚为满足,感到青春的沉醉,生命的幸福。何况只要躲开正午的酷热,在溪边、在树荫下,他们几乎什么也不想,紧握着双手,有时说说话,大多时候只是静默的,然而,心灵仿佛脱离了形骸,舒适甜蜜的和大自然合而为一了。

  这时有了闯入者,且用一种骤然的威吓架式靠近,似乎要向他们攻击的样子。

  卫紫衣坐起身来。他穿着一袭普通通的玄色长袍,像个斯斯文文的书生,而他的神情像个游走各州县大客商。

  胡氏兄弟互使一个眼色:看来是头肥羊。

  胡地发言了:“喂,识相的叫那匹黑马跟我们走,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嘿嘿,可是劫财又劫色——唉哟!”

  不知什么东西划过他的脸,左额遗下一道血痕,而他什么也没看清楚。

  “谁——是谁?”他粗哑的怒吼。

  “闭嘴!快走!”

  “搞什么玩意——”

  “少罗嗦,走啦!”

  胡天死推活拉地带走胡地。他可是看清楚了,那只是一片叶子,由那对男女所在的方位射出,他不确定是哪个,但肯定遇到啃不下去的硬货。

  有道“飞花落叶均是杀人利器”,那种人的武功莫测高深到让他们无法想像,从前只当是神话,今日亲眼目睹,好似阎王的魔爪直逼而来。

  唉,不逃行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光拣软的来生吞活剥,保证撑死、醉死、乐死,就是不会被杀死。此乃龟缩大法。

  不一会儿,两人已不见踪影,实乃真俊杰也。

  “真带种!喝口茶的时间都不到便脚底抹油,一点也不好玩。”秦宝宝有一段时间无聊得只能玩自己的手指头,而今正好大显身手,谁知那两个是孬种。“都是大哥不好,把他们给吓跑了。”

  “哪里是我不好,怪那赋子出言不逊,不给点颜色怕要愈说愈不堪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要“劫色”,卫紫衣岂会不闻不问。“去瞧瞧那老丈醒了没?也许从他口中说出的遭遇,将使你不再无聊。”

  “大哥不好奇吗?”她两眼水盈盈的朝卫紫衣望过去。

  “真心讲,我希望什么事也没有。”

  “怎么,你不怕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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