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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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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她又失言了! 赶快,赶快说点别的,转移他的情绪,她咬牙急思,激荡脑力。 有了! “没关系,后天就是元宵节了,我就帮你把生日定在元宵节,而且那天我还要帮你过生日喔。”一定从没有人帮他过过生日。 太子顿住了!两颗跳抖个不停的黑瞳仁,在她眼前差点逼出男儿的热泪。 她又急了,不能让他流眼泪,别破坏了气氛,快,快,再想个话题。 她看呀看的,看到太子挺直的鼻梁上,有个斜斜的疤,若不是那么近距离看,实在也很难看出那道疤。 好吧,就问这个。“咦?!这里怎么有个疤耶?”哇,同得好白痴呀! 太子勉强笑了,可能是被她无聊的问题给打败了。 “那是我小时候,走路不小心撞到墙角留下来的疤。”说着,他用手去摸了一下那道疤。 走路撞到墙角?鬼才相信。她噘着嘴,心里暗自猜臆着,一定是年少轻狂时,和人家扌丁架,被砍到的,否则怎会被关进少年感化院。 “还会痛吗?”她看得心疼,好像那疤是长在她身上。 他笑抿着嘴。“早就不会了,只是有个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她听说凡是骨头受过伤,以后每逢下雨天就会酸痛。 太子坐起来,颀长的身材,弯成一个直角。 “因为当时撞到的力量大猛,伤到右眼的泪腺,所以……” “所以怎样?”她皱着眉掐着心在听。 “现在只剩左眼会流眼泪而已!”他又抿嘴一笑,那样云淡风清。 她却心疼地流起泪来。 他抚着她的肩笑说;“别哭,我知道你两边的泪腺都很正常。”他见识过了,只是他觉得真正的男子汉,绝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流泪。 太子越说,她就越是哭,还越哭越大声,像个呱呱落地的婴儿,哭声震天。 “恩,你的肺活量挺不错的。”他又笑她了! 哇呀——哇呀——嚎啕大哭,有对也是宣泄情绪的一种好方法,她一直这么认为。 太子最怕女人的泪水,那是一种无坚不摧的武器,每每教他手脚发软,竖白旗投降,得想个法子止住蔺舫发达的泪腺,不能再任由它分泌下去了。 “那,对了,你不是想学吹口哨吗?”他的中指和拇指一弹擦,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记得是上次骑车载她去海边烤蛋的路上,她好像曾这么说过。 她还嘤嘤地哭着,像个哭上瘾的小娃儿。“好——啊——可是——我——现——没——空——” 是啊,她忙着帮她的泪海泄洪呢。 太子幽幽地说:“想学的话,就把两片嘴唇噘起来,我也是很忙的。”半带强迫性的语气,希望能奏效。 抽搐的声音渐渐歇了。“好嘛!”谁教她是真的想学吹口哨。 不管以后两人会如何,她就是想从太子身上留下一点什么,跟她一辈子,记忆这段锥心的相处时光。 第七章 元宵节当天,她特别委请阿壁的母亲帮忙烘烤一个生日蛋糕,说是给朋友过生日用的,因村子里买不到,只好麻烦她老人家了。 她则神采飞扬地在一旁当小助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刻也闲不下来,却是越帮越忙,终于被阿壁的母亲请到客厅去休息。 眼尖的阿壁当场质问:“今天是谁的生日?瞧你快乐得。” 是呀,二十年来,她从没这么快乐过,像只美丽花蝴蝶般飞来舞去的。 “不告诉你!”她粲笑如莲,身轻如燕地穿梭在回廊之间。 一想到今晚的盛宴,陪太子度过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生日,她的心中立即涌出如蜜的甜意,像要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似的喜悦。 她突然想到一事。“阿壁,不如趁这个空档,咱们再去探鬼屋。” “好呀。” 两人对于姨婆的那些信件,再度燃起兴趣。 立刻自仓库里牵出脚踏车,拼命地踩着,朝鬼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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