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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司徒舞语吓了一跳。“快放手……这样不好……”她喊着,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她胸口边了出来,教她全身发热。

  她难得失去理智的声音让万俟晓扬眉,他轻浮地说道:“难不成你还是个处于?”

  他的话引起她的怒气,她怎么可能是那种随便的人;再说,这些关他什么事?!“快放手!”她又叫。他怎么能这样子?她是好心来为他疗伤的。

  万俟晓刻意傲慢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是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不值一晒的女人。

  他的行为让司徒舞语好失望,原来他对她只有这种想法?她还以为他是爱她的,结果只是这样吗?司徒舞语振作起精神,徉装不在意。“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喜欢跟雇主发生关系罢了。”

  “为什么?”她只是不喜欢跟雇主发生关系?万俟晓的声音上扬,他对她的坦诚有些气恼。忽地,开始脱她的衣服,吻着她的颈子、耳垂……

  司徒舞语在他的环抱下无力动弹,只能挣扎道:“工作就是工作,怎么可以公私不分?这样做会让工作变得没有效率,也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这就是她拒绝他的理由吗?那么那些男人就没关系了?万俟晓冷笑。“可是我觉得你似乎不讨厌我这样对你。”

  司徒舞语差一点就要呻吟出声了。“才不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不是?万俟绕在她耳边吹气,无情地说:“你知道吗?我和你恰恰相反,我倒觉得只要是女人就无历谓。”

  只要是女人就无所谓?他只把她当成一般的女人?是的,她早该知道他是这样下流的角色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好生气……伸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司徒舞语想着,将自己的眼泪咽了回去,她凉凉地道:“少堂主还真是博爱啊”

  这样一个卑劣、狂妄、自大又无礼的男人,为什么她要对他交心?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了自己·的心情。

  发现她的声音变了。“你在吃醋吗?”万俟晓放开她,饶富兴味地说着。

  当然,也许很傻,可是她就是在意,在意这个她根本就没资格去在意的男人……想着,她在心里叹气。然而,她却故意用甜美的声音说着:“是啊,好酸呢!”酸得让她的胃都痛了。

  那种与她无关的语气让万俟晓发火,难道她对他没有一丝丝动心?没有一点点的感情?他扬起嘴角。“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可是很乐意把你占为已有。”说着,他欺了上来。

  司徒舞语不着痕迹地躲开他,朝门而去。“不行,生意就是生意,就算我再怎么爱慕少堂主,我还是不可能破例的。”是的,就算她愚蠢到爱上他,也不会为他付出什么的。因为,这样只是让情况更复杂,而且,她也不想更痛苦。

  外头虽然下着雪,可是司徒舞语还是冒着风雪来到主宅,当她看着霍克,色雷斯的画时,她立时大哭起来。

  这些日于的巨大压力让她几近疯狂,加上方才万俟晓的态度,她真的再也无法忍耐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她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她爱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是这样待她。不爱她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还记得那时候一起看画的心情,如今却完全不一样了。

  万俟晓跟在司徒舞语身后走进主屋,他就知道她会来这里,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到这。将身子屈成一团的司徒舞语看来是那么无助,他跟着她坐在墙角。

  “这样很危险。”万俟晓轻道。她的模样让他心痛,让他觉得自己很可耻,让他好后悔对她做的事。就算她有过什么曾经,那都不关他的事,他和她之间,只是纯粹的雇主和员工的关系,只要她把该做的完成就好。

  司徒舞语没有回话,她知道他来了,也承认他说的对,可是她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她的固执让方俟晓叹气,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只能陪她坐着,听着屋外的风雪一阵又一阵的呼啸。

  许久,待司徒舞语停止啜泣,万俟晓才出声:“我们月底结婚。”

  她是不是听错了?结婚,他和她?她想着,不知道该对自己生气还是伤心,因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是高兴的……她这么蠢吗?还是坠落情网的人都蠢?她摇头,拼命提醒自己方才的事,还有他的卑劣,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她懊恼地叹气。“有这种必要吗!”

  “当然。”这是组织里安排好的,司徒舞语的出色表现让他们很满意,而且,选择组织外的人可以“暂时”避免大家伤了和气,因此,在表面上他们都认同了他的选择。

  他们之间连结婚的情节都得完全演出吗?还真是有声有色、有始有终的一场出戏啊,不过月底的话,那就很紧迫了。“时间来得及吗?”

  她不愧是最敬业的专家,永远这么热衷于工作……万俟晓挫败地想着。“我会摆平所有的事。”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是少堂主,义和堂的少堂主,跟她压根就搭不到一起的少堂主。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呢!司徒舞语想着,她用手背抹去眼泪,想要站起身子时,万俟晓却伸出手来。

  她刻意躲开他的好意,自个儿站了起来。

  她的举动让万俟晓的眸子立时变得黯淡。“我想你说的对,工作就是工作,不该让事情复杂化。”所以,无论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他都该将它抛到一边去。

  她是不是听错了?司徒舞语想着,她抬头,发现万俟晓已经脱下大衣被在她身上了。“快点回去吧!待会儿风雪会更大的。”

  他又变了,又不是方才的那个他了,司徒舞语为他的矛盾迷惑不已,然而紧紧裹着她的温暖却是那么真实。这样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亭啊?她想着,万俟晓的大手不容拒绝地搂住她,带着她走过风雪,回到住的地方。

  司徒舞语看着枕在她膝上的大衣,那是万俟晓披在她身上的大衣。虽然是昨天晚上的事,可是在这件衣服上,她好像还能感受得到属于万俟晓的温度。

  将它揽在怀里,依稀就像是他的怀抱,是那么令她留恋,那么令她着迷……想着,司徒舞语叹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一点也弄不清万俟晓的心意。他忽左忽右的做法让她迷糊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她该怎么分辨才好?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她?于情于理,他都该好好地对待她才是吧?因为,他还需要她的帮忙啊,可是,他却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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