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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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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代急喘著气,仰望电梯楼层显示板。她要去找柏多明我,只有柏多明我会站在她这边,安朵和那个杜雪薇是一样的! 她胸口好闷,一定是吸了二手烟的关系。人随时都会死,爱一个人,还顾虑什么年龄差距。安朵哪懂?也许待会儿,电梯门一开,她脚踩空,坠落一楼,归西去。人生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她是认真的,她当然是认真的…… 雅代突然觉得很想哭,眼睛不敢眨,怕泪水往下掉就再也停不住。 她不怕挫折、不怕悲痛,就怕没有他的期待…… “代代!” 电梯门终于开了,走出来的人是松流远。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抓起她的双手——冰得可以——发觉她在发抖。“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他拥她入怀。 “头好痛……”她哭嗓低语。 “你这是宿醉。”他温柔又微怒地说著。“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他要惩罚她——不煮解酒茶、不给止痛剂! “头好痛——” 她没资格喊痛! 松流远俯首吻住雅代的唇。 她一定不知道,她磨了他一整晚,他才痛。 松流远舌尖顶开她的齿,窜入她口中,卷裹著她的舌,咬吮交替。 这是第一次,他吻她,有著凶狠、有著热烈。为什么这么突然?雅代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视线也开始模糊,看不清。 隐涌的泪水已经淌下,往他们唇里流,有些涩,还有些甜。 雅代几乎站不住,出于本能地往他身上靠。松流远抱起她,走回住处。 进了房,他说:“代代,这是给你的授帽奖励,还有,惩罚——” 她不该去化装舞会,不该让人摸她的发、不该让人碰她的脚——他一直到刚刚才发现,她细嫩的脚底有被处理过的痕迹。 她不该让人碰她,即便那人是柏多明我也一样——她不该! 松流远眸光深沉,凝望著怀里酣睡的小女人,大掌时而抚著她露在被子外的雪白裸肩,时而摸著她柔细的短发。 这个顽强的小东西,到底是侵入了他的心。她怎么说的—— 我赢了…… 是啊,她赢了。 松流远低头,轻轻吻雅代的睡颜,吻她的眉、吻她的眼、吻她的鼻、吻她的唇。她的唇很软,柔润,淡淡柠檬香,树蜜般的甜,这味道,他极其熟悉。 八个月前,在她家……那一个吻,他本以为那算不上吻,他本以为她魅力不足,只是个大胆有余的疯丫头—— 八个月以来,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一直在他的身边,她可爱、可恶又可恨,她是个磨人精——她生日那天,他带她上Eye contact。她说她十八了,又是一个三的倍数,这一年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希望什么好事发生?” “如果是你做得到的,你会帮我实现吗?” “当然,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许任何愿望——” “我要跟你谈恋爱……” 她哪会魅力不足,在Eye contact里,他的眼睛离不开她。她已经是个小女人了,品尝起红酒,有模有样,姿态撩人。 “小醉鬼。”低沉的嗓音冒出,松流远离开雅代的唇,喘了口气,仰颈,眼睛望著天花板。 他能拿她怎么办? 那晚,她微醺,娇躯倚著他,走出Eye contact。天空降下细雨,他揽著她的肩,拉开身上的风衣,让她藏入他怀里避雨,两人真如热恋男女,在雨中奔跑,回到住处,看著彼此,喘气大笑。 “下次一定要带两把伞——” “一把就够,不……不用伞,风衣最好,我喜欢刚刚那样……你已经答应了呀——只要你做得到,一定帮我实现。我爱你喔……流远老师——” 狭小的玄关让他们撞在一块儿,她总是出其不意地吻他,尤其是在喝酒后,她醉了——有那么点调皮,点了火就跑。 他能拿她怎么办……让火燎烧吧—— 昨晚,他生气又心急,在那纵欲的舞会现场,如果真从哪个人的斗篷下找到她,他一定会疯掉。 学员们倒是看了一场笑话,他能不惩罚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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