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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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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祆祆,你这是干什么?”这一个下午,邹风和被她彻底地弄糊涂了。“我不想今後变成不受欢迎的客人。”他到底还是个懂礼貌的人,虽然来祭家多次,一直很想窥探她的私人空间,却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我这是擅闯……” “是我带你进来的!”她走向他,把他推到壁炉前的躺椅。 他的腿撞了一下椅缘,整个人摔坐入位。“我身上的雨水弄脏了你家的地毯……” “邹风和,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她的问题来得突然。 他噤了声,一脸吃惊。 祭祆儿不等他回答。“你们男人都喜欢成熟女人……”说著,她开始脱掉衣服。 邹风和儍了,一动不动地陷在椅中。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她的肌肤,一寸一寸裸裎,直到一丝不挂,泪水哗哗自眼中流出。 “你看我是个小女孩吗?”她定定站著,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体,嗓音听得出有种倔强。 邹风和垂眸,晃一下头,回过神。“祆袄——”语气出奇低沈地道:“你在跟谁赌气?” 祭祆儿强烈一震,叫了起来。“我哪有!”她慌乱地走动,东碰西碰,情绪一点一滴失控,最後拿了东西就摔。“喜欢成熟的女人……我不是吗!谁说我还小、我还小……” “祆袄!”邹风和站起身,靠近她。 “走开!”她大哭大叫,推倒一只大花瓶。巨大的声响,引来门外的拍打声。 “里面在做什么?开门!”年轻总管余联的声音传进来。 邹风和转而往房门走去, “你敢开门……我就杀了你!”她哭著说狠话。 邹风和注意到她握著一块尖锐花瓶碎片,可能割破掌心,因此流著血。“袄袄!你放开手!”他没再多走一步,整个人僵在门边。 门还是开了。 祭袄儿看清门口的人後,激动地用邹风和听不懂的语言大吼一句,便瘫倒在地,哭得更加凶猛。 罗愉走入房内,看著穿著正式制服的少年。“谢谢你。”说了一句,然後将邹风和请出门。门关上後,他走到祭祆儿身边,脱下自己的衬衫,包住她赤裸的身躯。 “怎么你一出现,她天天这样哭闹?”一个声音在神秘的夜灯光芒中说著。 一道细长白烟,如飞机在天空拉出的云线,静静飘出露台。落地门边上,一盏仿古壁灯,将男人抽菸的剪影照射在大屏风。 罗愉坐在床头,左腿从床缘笔直地斜到地面,右脚则屈放在床铺。缀著红色小羽毛的白纱床罩,循著古典床架的木质纹路落在他左腿的膝盖,祭祆儿睫毛沾著泪光,枕在他右腿上,沉睡著。 “你该给她一个快乐、惊喜的十五岁生日——”屏风上的剪影,动了动,熄掉菸头。 罗愉轻轻抚开祭祆儿颊畔的发丝,一掌托著她包缠绷带的右手。花瓶碎片在她柔荑留下不只一道伤痕,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分布在她的指节、掌心和虎口,深浅不一。她不让他处理,仿佛那些伤就是他割上的,她怎会再让他碰,还是由余联帮她消毒包扎,最後她累了睡了,才轮到他抱她上床。 “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过於沉定的语调,绝对是责难。祭始禧自落地窗边,雅致的屏风後,走出来。 罗愉听著他移动的步伐,一步一步,在地毯发出具体而微的沙沙声,像隐身草丛的一头豹,缓慢优雅却散发著危险气息地趋近猎物。 罗愉抬头,对住他的眼。“她是我的妻子。”正因为如此,他不愿见她受任何伤害,怎奈她敏感又激烈,非得教他担忧、不舍。 床尾凳旁,明亮的立灯下,一只象牙雕成的鹤,引颈仰望著灯罩的翔龙纹饰。祭始禧站在灯座前,探手碰触灯罩,灯罩晃动,悠悠旋转——“龙”飞了起来。 “罗愉,你这么不了解祆儿——”祭始禧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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