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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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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若不立即回房,恐怕不停溢出的血,终会引起绣儿的注意,到时必定会惊动到夫君,万一又惹起他的不悦,岂不是更加深他对自己的误解……倏地,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 只因,在她想移动双脚之际,却赫然察觉被热茶烫着的灼热疼痛,正渐渐地蔓延开来。 “绣——”到口的破碎喊叫,硬生生地顿住。她随意以手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决定不再麻烦人。 好痛!她闷哼一声,困难地下了躺椅,拿出先前夫君丢给她的药罐,再度坐卧回椅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下身污秽的罗裙,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在此时闯入,因为除了绣儿外,没人会接近她;而另一位可以不经通报就能正大光明走进之人,大概已陪同岳小姐离开了吧! 痛,当她笨手笨脚地拆开腿上的布条时,疼痛令她猛掉泪水,小小声地呜咽着。 尤其是她看到原本还不怎么严重的红肿,居然已泛出黏稠的血时,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心碎的低泣声。不过哭泣不到二、三声,她还是怕给人听见而紧咬住下唇,抖着手,要将药膏涂抹在腿上。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冷不防地扣住她的左手腕,阻止她涂药的动作。 “不要涂了。”不知何时进来的东方将邪,脸色极度难看地盯住她赤裸的双腿及她右手紧握住的手帕,在恶声恶气的出声后,蛮横地拿走她手中的药罐。 “相公,你不是跟岳小姐去……”慕容涓涓惊慌失措地瞪大眼,错愕地感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的阴冷寒气。 “住口。” “可是相公……” 被东方将邪的冷眼一瞪,慕容涓涓一阵心悸,不敢再开口说话。 “把脸上的血给我擦干净。”东方将邪阴沉地命令。 血?她的脸上何时沾到血了。慕容涓涓根本忘记方才在擦拭眼泪时,有沾染到带血的丝帕。 斜睨幕容涓涓还一副傻愣困惑的模样,东方将邪陡地沉下脸,不再同她唆地一把攫起她的下颚,继而以自身的衣袖,动作粗暴但下手却极其轻柔地拂擦过她沾血的嫩颊。 “相公?”慕容涓涓不敢置信地脱口喊叫。 “不要动。”硬声地交代完,东方将邪随即转身走出去。 一等他离去,慕容涓涓还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房内,而且还是以她从未见过的狂怒模样现身。 呃!该不会是……双脚蓦然冰冷,让她瞬间顿悟自己不检点的行径。 慕容涓涓脸色一变,倏地想拿出被褥盖住自己裸露的双腿。她强忍着痛,举步艰难地想要走到内室去。 “你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东方将邪由齿缝中迸出的冷言,让慕容涓涓顿时软脚,眼看就要颓倒在地……东方将邪迅速地将手中所拿的瓶罐扔在桌上,并在下一刻,横抱起他的违命娘子。 “相公,不是的,涓涓是想……对不起。”最后,她依然是以道歉作为结尾。 他虽重重地哼了声,但仍不失温柔地将她安置在躺椅上,再踱到桌前拿回不同瓶色的药膏,依序涂抹在她的腿上。 “不敢麻烦相公,涓涓自己来就行了……呀,”抖瑟地握住他的大掌,却猛地哀叫一声,原来她伸出的手正巧是她受伤的那一只手。 “为夫明明叫你不要动的,活该。”不复邪气的俊美脸庞,显得十分懊恼与心烦。 “对不起,我——” “闭嘴,不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他含怒的诡眸让慕容涓涓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立即紧抿双唇,不敢再随意说话。 手指沾满白色药膏的他,眸光邪异难测地由她略微弯曲轻颤的小巧脚趾,一路往上延伸至足以勾起男人深沉欲念的腿根,最后才落到她今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低凝她益发严重的红肿,他难以捉摸的邪眸倏地掠过一抹不知名的狎光。他明知她腿伤加重的原因,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因为当他想要她的时候,这些都不能成为拒绝的借口。 但,掌心微冰的触觉让他涂抹至一半的动作骤然顿住。他徐徐地抬眼,直视那双被一层薄雾笼罩的发水秋眸。 “忍不住痛就说。”东方将邪带些冷情、一些不耐地冲出口后,便又低头继续涂抹的工作。 “我不是痛,而是……”而是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好幸福,夫君竟没有离开凤苑,而且还亲手帮她上药,让她很感动,感动到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我不想听你的而是。” “哦!”乍喜的笑靥虽略显尴尬,但兴奋的心情并未随之消灭,不过,才半天不吭声的她,马上就被夫君那双愈来愈接近她亵裤的邪手给吓出了话:“相公,涓涓还是自己来就好。” “哼,你有办法自己来吗?”东方将邪一脸嘲讽地斜睇她根本无法抓牢东西的手。 “我,我还有另一只。”慕容涓涓摊开左掌心给他瞧。 “你怕什么,我现在不会碰你。”东方将邪冷冷地撂下话,并顺手将他的外衣披盖在他已处理好的腿上。 被夫君戳破心里所担心之事的慕容涓涓,羞涩地垂下螓首,小脸顿时烧红。 “手伸出来。”东方将邪拿起另一瓶药膏。 “呃!” “我叫你把手伸出来。” “呃,是。”还在恍惚的慕容涓涓,在他的轻喝声中,竟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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