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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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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颜克的眼光一动,认出握在对方古铜色大手上的长剑,乃是长白派的镇派之宝天池神剑。 “大师兄……” 一声悲泣划破凝滞的对立气氛,如三月哀哀的杜鹃,声声泣血。娇小柔弱的身影,投入张臂迎接她的古振塘怀裏。 “柔儿……”古振塘抱住师妹哀泣、抖颤的身躯,那张泪涟涟的小脸,顿时拧痛了他的心。 同一时候,海潮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更加的苍白,微垂下眼睑调息体内汹涌的紊乱真气。 “爹爹他……” “柔儿……”古振塘沉重地点著头,师妹风想柔披麻带孝的打扮,已证实了他始终不愿相信的事实。师父是真的死了。 “师兄,你一定要为爹爹报仇……” 古振塘没有回答,只是紧搂住师妹。他知道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两道如鹰隼般锐利的眼光,投向金银双鞭。 薄抿的嘴唇冷酷地朝上扬起,呼颜克的神情倏地凝成一抹肃杀。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眼前的年轻人便是被公认为长白派後起之秀,有关外第一高手之称的古振塘。从他的架式、眼神,呼颜克已预估到他比当年的风扬还要出色。 “你这臭小子是什么身分?竟敢在我们兄弟面前张狂?”银鞭呼颜难气焰高张地斥问,古振塘没有回答,倒是夏川明好心地代为解惑。 “他什么身分都不是,只是恰巧是本门的继任掌门而已。”略带嘲弄的回答,令银鞭张大狭长的凤眼。 眼前的小夥子是虱扬的继承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酸溜溜地认为眼前的年轻男子,除了个头比他高大一点外,没什么可取之处嘛。 “古振塘。嗯,果然是青出於蓝更胜於蓝。风扬有你这个徒弟,也该瞑目。”呼颜克颔了颔首称——,心裏对风扬著实有几分护意。 怎么连他收的徒弟,都要比他的弟子出色?这个电光石火的意念,让他兴起了嫉妒之心,打定主意要在古振塘羽翼未丰前,先行剪除。 古振塘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捕捉到他眼中的杀机。他环住师妹风想柔的肩,缓缓走进屋内。 想柔在他怀裏仍止不住地啜泣,古振塘忍住悲痛,眼光投向三师叔。 “师父是怎么死的?” 夏川明还来不及回答,想柔已叫了出来,仇恨的眼光投向海潮。 “爹是……” “想柔!”夏川明及时制止她,眼光警戒地看向金银双鞭。 “两位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三日後的决战,夏川明会和海师弟一起赴约。” 呼颜克听後,顿时笑了起来,声音充满嘲讽。 “夏老三,不是我轻忽你。你目前的功力比起风扬当年只强不弱,但呼颜兄弟已非吴下阿蒙,再加上……”呼颜克的眼光爱怜地落在海潮没有血色的娇容,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食指般长的白色瓷瓶。“海潮刚才跟我交手时,已受了内伤。” 夏川明脸色一变,心焦如焚地投向扶著灵堂供桌一角的海潮求证。 “还是跟以前一样倔强呀,海潮。”呼颜克怜惜地道。“明明已心力交瘁,还要逞强。若肯在受伤时即刻疗伤,或许还不严重,偏又强自苦撑,这会儿不经三天以上的调养,只怕未能复原。这是我亲手搜集的灵芝玉露,是疗伤圣品。”瓷瓶从他手中飞向桌面,准确无误地站立其上。 他接著转向古振塘,唇角勾起肃杀的残酷笑容。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料理风扬的丧事。一个月後,我们兄弟在天池恭候古掌门大驾。”说完便和银鞭呼颜难从容离去。在门口时,正好遇见追在古振塘身後进门的海宁。 年轻时的海潮。 这一错觉,让他怔了一下,回头瞥向海潮,冷然、洞悉的眼光裏隐含著深沉的妒恨,看得海潮心裏发毛。他冷冷一笑,若有所悟的挥袖离开。 “师父……”伴随著海潮无力的倾倒的是海宁的惊呼。夏川明及时搂住那往下滑的娇躯,海宁随後赶到,有些粗鲁地从他怀裏抢回师父。看见师父嘴角渗出的血丝,小脸上满是焦急。 夏川明怔忡著,随即从供桌上拿起那瓶灵芝玉露,打开瓶盖,喂进海潮口中。 他肯定呼颜克绝不会伤害海潮。 如果他像他爱得那样深的话。而他确定呼颜克对海潮的情感不比他浅。 望著那两张靠在一起、非常相似的绝美娇颜,夏川明心中不禁也泛起一抹苦涩和妒恨。他匆匆瞥了师兄的灵位一眼,不顾海宁的反对,抱起海潮无力的身躯,朝厅後走去。 海宁怔了一下,携著侍女阿丽追随而去。 *************** “古师兄,我师父不可能是凶手,你别听她胡说。”海宁抓住古振塘的右臂,坚持道。 “师兄,你别听她的,是我亲眼所见!”想柔一把推开海宁,抱住古振塘的手臂。 “你亲眼见到什么?”海宁不甘示弱地改抱住他左臂,圆滚滚的黑眼瞳漆亮有神,充盈著不满的质询。 “我亲眼见到海师叔抱住爹……” “没错!夏师伯刚才就说家师抱住大师伯,施展内力抢救……” “才不是呢,明明就是他杀了我爹……” “你信口雌黄!师父没有杀害大师伯的理由。再说,你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那海师叔为什么不否认?” “师父也没承认啊。何况师父伤得这么严重,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哩。” “你狡辩!明明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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