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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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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哭了,你明知道事实不是这样。小时候是谁在你生病时,耐心哄你吃药?又是谁放著师父交代要练好的武艺不管,只为陪你到山谷采野花?” “可是……我采野花时,你还不是只顾著练武。”想起来便觉得好委屈喔! “我若不好好练习会被师父责罚,到时候被罚禁足,就不能再陪你去玩了。” “说得好听。後来又为什么到天池闭关,仅有过年时才回来看我?” “这……”往事卷掠而来,胸臆间情潮汹涌,他对想柔并非无动於衷呀。 被恩师收录门下时,想柔还是个奶娃儿。他将她视为妹妹般宠溺爱护。随着想柔天一天长大,渐渐露出少女娇态,每当她缠著他时,一抹不知名的烦乱总在心房倦起烟般的尘土,令他情思混乱,很难专心於武术上的进修,才向师父请求,到天池闭关。 然而那抹烦乱并没有消失,总是在两人独处时冒出来,懵懂的感觉每每令振塘感到困扰,只能以练武来忽略。他习惯不去想它,将其埋在心房深深的角落裏,直到想柔将它挖出来。 她在他心裏没有地位吗? 古振塘幽深的黑瞳灼热起来,似有两簇火苗缓缓燃起。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引著他,为什么分离的这段日子裏总是挂念著她,又为什么他会不自觉地在其他女孩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你……干嘛不说话,直瞪著人家瞧?”被他炙焰般的眼光瞅得心如小鹿乱撞的想柔娇嗔道。 “我……”古振塘双颊涨得通红苦笑。明明是这妮子逼出他满脑子遐思,倒怪起他了!他无奈地摇头。“柔儿,我们回去吧。” “讨厌!”想柔不满地嘟起嘴。“人家问你的事你都不说,只想著回去。怎么,不放心你的海宁啊?” “柔儿,你别乱说话。”古振塘拿她无可奈何。“别人听见会误会。” “我才不管别人呢。师兄,你对我……这种事要人家怎么开口?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她越说越沮丧。 “柔儿,你是在钻牛角尖。师兄不是那种三心两意的人,除了武学以外,唯一惦记的只有你。” 只有她? 想柔眼睛发亮地瞪住他。 “还不明白吗,小儍瓜?”他眷宠温柔地俯低脸,越见急促的喘息令她头晕目眩,低喃的声音在黑夜裏如天鹅绒般丝滑诱人,她轻轻颤抖。“人关之前,师父决定将你许配给我,只等我回来便成亲。现在师父虽然不在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等丧期届满後完成婚事。” “师兄……”想柔没料到会听见他这么清楚的表示,不由得惊喜交加了起来。温软的娇躯主动贴近他,柔美的芳唇诱人的开启。 如此爱娇的模样,令振塘忍不住血脉债张了起来。男性的本能驱使他覆上她微启的唇瓣,温润软湿的触觉让人销魂。 想柔在他怀裏嘤咛出声,振塘急急勒住脱缰的欲望回过神来。但见到她心醉神迷的娇态,不舍地吻了吻她艳红的脸蛋才放开。 “柔儿……”他轻轻叹息,眼裏有著未褪的情火。“师兄目前有许多事要做,无认每日哄著你。自己要坚强起来知道吗?” “嗯。”得到情郎的保证,想柔心裏踏实不少,一扫之前的柔弱无依,恢复往昔的活泼坚强。“我不会让你失望。” “这样就好。”振塘露出宽慰之色。 “只是师兄,我依然想不通娘何以会杀爹。我们是否应该找海师叔问个明白?” “这是一定的。” “你想海师叔会据实以告吗?” “真相已然大白,海师叔应该没什么好隐瞒了。” “可是……”想到母亲雪晴芳的罪行,想柔忧愁地攒起眉,欲言又止地望进振塘眼裏。“我们该怎么处置娘?” 振塘没有回答,这同样是他心裏最苦恼的问题呀。 *************** 香烟袅袅的灵堂前,海潮带著海宁跪立中间,焚香祝祷过一番才缓缓起身,跟著众人走进议事的厅堂。 她依然是一袭白衣男装,脸庞虽然清瘦了一圈,仍丝毫不减损她无与伦比的秀丽。长白五剑心情各异,但大抵都在暗駡自己眼中无珠,怎会相信有男人长得这么漂亮。连金鞭呼颜克都瞧出海潮是女儿身,他们与她朝夕相处那么久,却像儍子一样被瞒骗。 “海师叔,我想现在该是你把那夜发生的事坦白告知的时候了。”古振塘等到众人坐定,凝视向海潮要求。 如寒星般的点漆双眸看向坐在主位的古振塘,眼中交错著复杂的光芒。那位置原该是风扬坐的。海潮心裏不禁兴起一抹强烈的遗憾。遗憾这一生竟未见到风扬意气风发地坐在长白派门主的位置;遣憾牺牲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如果早知道,她宁愿不曾来过长白,不曾遇见过风扬,也许就不会有这些遗憾了。 然而,如今再多的懊悔也没用。 “古师兄,我以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愿师父再受到任何委屈,海宁挺身而出。 “海师妹,我们只想知道海师叔那夜和家师谈了什么,以至於造成家师母心神失常铸下憾事,并没有别的意思。”振塘语气和缓地道。 “可是……” “宁儿,别说了。”海潮温柔地制止海宁再开口,微向上扬起的端秀凤眸迅速溜了全场,回到古振塘脸上。“师兄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晴芳错手刺中要害。她并非有意要伤害师兄。” “海师叔……这是真的吗?”想柔激动地叫道。 “是的。”她朝她肯定地点头。 证实雪晴芳并非有意谋害亲夫,古振塘和风想柔松了口气,但仍有许多疑点有待厘清。 “海潮,为什么晴芳会想杀你?她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呀。”杨璇无法想像连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的雪晴芳会对海潮动杀机。 “六师兄……”海潮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一直单身的杨璇始终痴心悬念著雪晴芳。“我想……她可能听见了我和师兄的谈话,一时无法谅解。” “你跟师兄到底谈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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