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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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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想柔气红脸,她捉贼的反被做贼的质问,心情不爽极了。“我跟师兄情投意合,不像你自作多情,倒贴男人!” “你!”海宁气得险些失去理智,眼光同语气一般冰冷。“你嘴巴放乾净一点!甭说师兄与你是否真的情投意合,就算是,不见得我就是自作多情。他曾救过我,又帮我洗清了家师的寃屈,对我不会全无好感。他之所以对你呵护备至,一再容忍,不过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可怜你罢了。你以为男人会喜欢你这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随便乱駡人的河东狮啊!” “谁爱哭哭啼啼了?”想柔懊恼得泪花乱转,海宁像是捉到她痛处般狠狠打击了她。 “你还不是巴住师兄眼泪掉个没完过!我爹死了,我娘又疯了,我能不难过吗?别忘了我爹娘之所以变成这样,还是你师父害的!现在你这只狐狸又想来害我!” “你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海宁无法容许她污叽师父,气得口不择言。“我看是你娘有疯病,你爹才喜欢上我师父!” “你!”想柔被她这句话搅弄得全身气血翻涌,想也不想的一掌挥过去。海宁柔嫩的粉颊立刻红肿了起来。己,不是更需要人关爱吗? 或许古振塘认为此处离长白本派不远,她既有本事走来,也该有本事走回去。想柔却是含愤离去,万一做出胡涂事就糟了。 可他就不怕她会出事吗? 虽说一路平靖,但难免有意外。若不是他心裏根本没有自己,何以一点担心都没有? 再怎么说,风想柔才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吧。毕竟他们有十数年的师兄妹感情,她和他认识不到一月,怎么比也比不上吧? 眼泪夺眶而出,在脸上流成咸湿一片,胸臆间弥漫著混杂著嫉妒的苦涩。呜咽一声,转身待要离开,迎面的一堵温暖的胸膛无私无我地包裹住她。 海宁抬起泪眸,视线模糊中师父深邃美丽的眼眸饱含著对她的怜惜,满腔的委屈顿时化为流泉,泣不成声地投入她怀抱。 *************** 回到长白派的居处,海潮眼光复杂的看向坐在床沿的海宁,许久之後才缓缓开口,“你不该对想柔说那种话。” “她没说错。”海潮面无表情地道。唯一泄漏情绪的只有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裹头交错著深自懊悔、无法弥补的痛苦遗憾。 “师父!”海宁不满地嘟嘴,但海潮只是疲惫的一笑,眼光投向墙上的某一个点。 不放心海宁一个人在深夜裏乱闯,她一直跟在她身後。然而月色凄迷,熟悉的景致勾引起遥远的记忆,海潮有片刻的失神,等她追上海宁,她已和想柔吵了起来。 见到这对相识却不知实情的同父异母姊妹,从一开始为古振塘争风吃醋,到因上一代的恩怨互不相让,海潮心如刀割。风扬若是看到这一幕,必也是伤心难言吧。 一切都是她造成,她岂忍心看上一代的悲剧,再在下一代身上重演? 不,她绝不忍让宁儿和她犯下同样错误,後悔终生;更不忍让想柔重蹈她母亲的覆辙,痛苦一辈子。 “宁儿,你喜欢上古振塘了?” “师父!”被人说中心事的海宁,脸色苍白起来,贝齿咬住下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宁儿,这是不对的。”海潮深恶痛绝地强调著。“别忘了你早已订下亲事。” “当年师父也订了亲。”海宁心烦地为自己辩白。 “是啊。我宁愿当年没有逃婚,宁愿根本不曾来过长白,宁愿不认识风扬。如果这些宁愿都能成真,风扬这时候一定好好活著,晴芳不会发疯。”海潮悲痛地掩住脸。 “师父,我以为您对风师伯一往情深。”她惊讶道。 “我是深爱著他。因为这样,才更恨自己。如果不是我出现,他和晴芳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 “师父,这事怎能怪您?” “是该怪我。如果我根本不曾离家出走,不会被先师救回长白,没有机会和师兄相恋,这样他就会爱上晴芳,今生的憾事也不会发生。” “不见得,师父。”不忍向来疼她、宠她的师父自责太深,海宁为她辩白。“感情这种事太难说了,就算您不出现,风师伯不一定就会喜欢上雪晴芳。” “宁儿,你不懂。”海潮苦笑,一双饱经世故的眼眸燃烧著从生活折磨体验出来的智慧光芒。“如果不是我,风扬和晴芳会像这时候的古振塘和想柔一样,由青梅竹马的相处中,发展出相濡以沫的感情来。是我插入他俩的生活长达七年,让他俩没机会发展出男女之间的情愫,不然风扬喜欢的人绝对是晴芳。” 这话让海宁觉得刺耳。好像古振塘和风想柔已经是一对,容不下第三者插入。 海潮深深看她一眼,明白她心裹的想法。 “孩子,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们师兄妹早有情愫,何苦再膛浑水?” “师父……” “明晓得是火坑,没理由陷进去,让三个人都不好过。” “师父认为我有能力影响他们两人的情感?” “不必觉得雀跃。根本上是想柔受她父母悲剧的影响,心裏产生不安,才将你视为对手。如果她够了解古振塘,该明白他不是那种三心两意的男人。” “既然师父这么认为,为何这样劝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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