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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头将小脸埋进他胸膛,避开他的凝视与令人尴尬的问题。

  怎能告诉他,她之所以会这么不舒服,是因为月事来潮的缘故?即使没有人教她何谓男女之防,天生的羞怯仍是让她选择隐瞒而非坦承。

  他瞩地满脸的古怪,是不放松地追问:“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她轻轻摇头,依旧不语。

  他不禁皱起眉头,“你再不说,我自己动手检查罗!”

  她还是摇头。

  他有些急了,不顾她的反对,迳自伸手在她身上触诊起来。

  “不要!”她羞得连耳根都泛红了,急忙拍开他的手。

  她再怎么单纯都知道让他如此抚触她身子是不对的。

  他有点火气的反握住她冰凉小手,倾身在她耳畔沉着嗓音严厉警告,“那你就说啊!不说,我再摸!”

  年仅十四的他对男女之事仍很懵懂,全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要,只是出于一片关心,急于找出她不舒服的原因。可是对已届十六的她来说,这样贴身的碰触教她除了尴尬外,还有着更多的不安。

  “我没事的,你就别问了,好吗?”她怯怯地要求。

  他板起了睑,对她有事隐瞒感到生气。

  察觉到他的僵硬,她连忙仰起小脸,伸手试着抚平他皱锁的眉头,“别生我气……”

  粗率地拨开她的手,他撇过头闭上眼,不打算理会她的示好。

  又闹别扭了!她斜睨着他,无奈地叹口气,不放弃地伸出另一只手,随着他转头而显露的颈后长疤霎时吸引住她的注意。

  他一直不肯告诉她这道伤疤的由来,她只知道它应是在她进鞍谷前就存在的旧伤痕。从狰狞的疤痕看得出来当初缝合治疗时的粗糙随便,一如他身上其他的大小伤痕。

  久不闻她的反应,他不满地回眸偷觑,马上抓到她正望着他发愣。“你在看什么?”

  听到他不高兴的问话,她赶紧回应道:“没什么。”

  “是吗?”他的怀疑毫无保留地表露在脸上。

  “不相信我?”她佯怒道。

  “不相信。”他很干脆的承认。她为自己成功引开他对她身体状况的关注而暗自松了口气,但为免他察觉,她辛苦压下到了唇边的笑意,只是淡该哼了声,聊表她对他回答的不满。

  火炉里的柴火熊熊燃烧着,袭人的暖意充塞整个小木屋,难以言喻的温馨气氛笼罩着两人。

  随着他带来的温暖,感觉好多了的她低头戳戳他手肘,“你的衣服似乎变小了,是不是又长高了?”

  他耸耸肩,“应该吧。”

  突来的感慨让她轻叹了口气,“以前你比我还矮呢!”

  刚到鞍谷的那年,他才只有她鼻子高,怎知三年下来,她长高的速度缓了许多,现在他已经和她一般高了。

  “那是很久以前了!”他大声地反驳。

  她学他挑起一道秀眉,有趣地侧头眼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话题对他而言显然很敏感。“不久,才三年前的事。”她并非有意激他,只是实话实说。

  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他凶恶地低吼:“那已经很久了!”

  她笑着执起他握住的拳头,凑到颊边磨蹭,“你的手有我两倍大呢!”

  他黝黑的脸庞因她亲昵的举动涨得通红,为掩饰自己的无措,他重重一咳,“你别扯开话题。”

  肌皱皱眉头,将脸埋在他胸膛上,“你身上有药草味,还有熊油的味道。”她顿了下,才又开口,“我也想涂熊油。”

  他说什么都不准地涂。她抱怨地想。

  在雪地里活动及须熊油来保暖、保湿,所以他的不准代表了她每个冬季被迫困在屋里当囚犯的可怜生活。

  他深吸几口她发际、颈项散发出的缕缕清香,舍不得她去碰熊油那种臭死人的东西。“你想都别想。”

  要是让她自由地在谷里乱跑,他猜不用半年,自己就会因担心过度而少年白发了。虽然她并不是活蹦乱跳的好动儿,但她的好奇心超重,若他没有着牢些,任她乱逛乱闯,万一出了意外,他可承受不了。思及她刚来的那段日子。意外频仍让他至今余悸犹存。

  见她开口想抗议,他立刻捂住她嘴巴,“你该睡觉了。”

  她用力班开他的手,“我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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