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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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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好气地伸手一挥。“要发呆也由你,进里面去,把帘子放下。” 吉祥低头动了动,才发现手脚冰冰凉凉的,僵住了。她略皱着眉,伸手捏捏腿,孰料车身陡地一晃。 “真是麻烦!”夔山踏上车板,大手将她横抱起来,一个跨步将她抱进车厢里。 “喂,你——”事出突然,吉祥怕跌下来,只好双手攀住他颈项,张口想抗议,抬头却差点儿撞上他的脸。 实在太近了!她吞口口水,鼻间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忽然感到头晕目眩。 脸颊在发烫,耳根子必定红透了,她却像着了魔似的,竟忍不住想赖在他身上,靠近些,更靠近些……她病了吗? “要是受了风寒,行程也会耽搁,所以乖乖的——”夔山将她放倒在床褥上,对上她的眼,心脏蓦地重重一震。“怎么了?”他移不开目光,吉祥看他的眼神……很不寻常。 盈盈凝泪的眼底,蕴含一股深深的灼热,彷佛要将她卷入漩涡里……他不禁看痴了,目不转睛,将她每个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 “夔山。” 她呻吟似的脱口低喃,两片唇瓣微微颤动,勾着他颈项的臂膀收紧了。身子逐渐贴向他,她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扇,目光转至他唇畔,粉颊一片嫣红。 他完全不能动弹,直到她凑上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他唇上……她的唇,是软的,是温热的,混杂着急促的气息,颤抖地抵着他。 他呼吸突然不稳,头往后略退一寸,屏着气息。“你跟我说,要退婚。”墨眸炯炯紧盯着她。 吉祥眨了下眼,唇畔似乎泄出一阵叹息。 热腾腾的气息吹拂在他嘴上,感觉麻麻的,仿佛电流流过。 “是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偏头扬起苦笑,说罢,迎前一寸,嘴唇再度贴上他的。 没有关系,又如何? 她想试着吻他,什么也顾不了了,尽管笨拙生涩,她仍是要吻他,想和他的唇并在一块儿,沉醉那徐徐厮磨中。 夔山闭上眼,几乎就要投降……忽然心头一震。 “你——”还是不行,他推开她肩膀后退,狠瞪着她。 他不明白,她是保守斯文的好姑娘,这并非他本来的作风。“你为什么……” 他顿了顿,竟问不出口,她到底怎么了? “我想这么做,没有理由,不可以吗?”吉祥摸摸自己的热脸,嘴角若有似无的轻轻一笑。 在他面前,她根本毋需保留。於是,她在他跟前跪坐起身,徐徐解开胸前的系带,任衣衫顺着背脊滑落。 有点冷,她得强忍着退缩,平静地注视他。 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心事笃定的,可心跳却很快,咚咚咚的撞击声,大到几乎震破她耳膜。 看见了吧?见她这般模样,他难道不为所动吗? 夔山眉头拧紧着,双手捏成拳头,看不出他的思绪如何……微一迟疑,吉祥便把手移到后颈,拉开肚兜上的细绳。 她是株盛放的花儿,只肯教一个人采撷。 她的心意,他能明白吗? 风声簌簌地吹拂着,冷风灌入车内,令她肌肤起了颤栗。夔山抿着嘴,转过身翻手把车帘拉下,车里顿时陷入黑暗,月光也稀薄。 只有彼此的呼吸微微起伏—— 夔山仍留在那儿—— 他没走。 吉祥心绪纷乱地浅浅一笑,倾身向前,朝他伸出了手。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放纵,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 日后她会好好陪在爹爹身边,心满意足的继承家业……能遇上他,她已经没有遗憾了。 长发从她身后丝丝滑落,再垂至胸前,她把脸颊凑到他眼前,臂膀勾缠,圈住他的颈项,大胆吮住他的唇。 舌尖尝到残存的酒香,她舔了舔,半梦半醒的晕眩着。腰际忽然贴上一双粗糙的大手,顺着水蛇般的纤腰游移,滑过光洁无瑕的背脊。 他的手是火,抚过的肌肤瞬间变得热烫,她惊喘,低低抽息,背脊因他的抚摸而弓起。接着身子被他用力一扯,顿时落入他怀里。 “吉祥,吉祥……” 张口喘息,她几乎不能呼吸,柔弱的娇躯完全瘫入他臂弯里。 欲潮汹涌,漫天漫地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一切。 天旋地转。 眨着眼醒来,眼前模糊又昏沉,意识像天边的云,一下飘得老远,一下又近在眼前。脖子才动了动,阵阵酸麻霎时传遍了四肢百骸。 外头传来踏踏的马蹄声,车身震动不停。 吉祥不禁疑惑地蹙着眉。现在是什么时辰?天亮多久了?所有人都启程出发了吗?她怎么毫无知觉,睡得这么沉? “醒了?”懒懒低沉的嗓音倏地响起。 她浑身一震,才发现夔山就在身旁。“你——”转头确定是他,她立刻完全惊醒了。 “你‘玉体违和’,我让他们别吵醒你。”他笑眯眯地朝她一笑。 她头疼地眯起眼,“你呢?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再外头负责领队吗? “你说呢?”夔山深思地撮着唇,悠悠凝视她。“总要有人照顾你啊。” “我哪里需要了?”才说着,阵阵酸疼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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