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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他要开始了吗?

  祖娉亭害怕的深深吸气,一阵药气霎时扑鼻而来,她不禁讶异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瓶药膏。

  范含徵把药膏捻在指腹上,极其温柔的往她颈上抹开。

  她惊讶的樱唇微掀,疑问停在嘴里,却怎么电吐不出口。

  这个淫魔脸上,居然没有半点淫欲之色?

  其实他原本就生得风流俊俏,这时收起轻佻口气,眉宇专注,目不斜视,反而更令人神魂颠倒……意识到自己突然冒出的怪异念头,祖娉亭秀眉一凝,立刻别开眼睛,静静等他擦完药膏,又把她的颈子稍事包扎后,才回过头来。

  “弄好了?”她周身穴道还被制着,全身动弹不得。

  范含徵默默看着她,轻轻点了个头,便不再说话。

  “你只是来包扎伤口,没别的意图?”

  “嗯。”

  看着她张口结舌的模样,他便又冲着她淡淡一笑,这笑容不似方才那样灿烂,隐约还带着几分愁苦。

  祖娉亭怔忡一下,便板起俏脸,冷哼一声,“既然包好了,那还不走?”

  还是这么冷淡呐……范含徵兴味盎然的看着她,忽然有些不舍,便柔声哄道:“你睡一会儿吧!”接着出手往她身上一点,她顿时失去意识,沉沉的软倒在他怀里。

  他把她抱到床上躺好,又坐在床沿上痴看她的睡颜,久久、久久移不开视线。

  “祖师妹,你醒了吗?”

  听见范含徵在门外叫喊,祖娉亭眼皮一跳,这才从床上惊跳起来,想起昨夜的事,急忙检查自己周身。

  她衣衫完好如初,身上也没什么异样……那淫魔昨晚来了又走,竟然没有动她?

  祖娉亭才松了口气,范含徵又在门外喊道;“马车已经备妥,等师妹出来,咱们上车就走。”

  “是,我马上就来——”

  闻言把头发胡乱扎成一束,便背起行囊,开门追上范含徵。

  他体贴的为她准备了包子、馒头,她点头谢过,两人于是登上马车,继续赶路。

  这一路,范含徵的面目隐在面具底下,仍是不言不语。

  祖娉亭低头吃着包子,却忍不住回想昨晚有惊无险的际遇。

  那个淫魔昨天竟然没有动她?他点了她的穴道,就算碰了她,她也不会知道……不,不对,那淫魔就是要在自己身上取乐,她已昏睡过去,他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那……他又为何屡次放过她?而既然放了她,又何必再来烦她?

  我很惦记你啊……他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她心头一颤,忍不住厌恶的暗啐一口。

  呸!谁要被那种淫魔惦记?

  她咬牙切齿的想着,脑海中又不禁浮现他专注照料自己的模样,发觉他昨晚跟往常有些不同,心里不知在挣扎什么,眼神无奈又痴迷。一他为什么对她那么温柔?为什么没有再侵犯她……唉,真是烦他是淫魔,手段自然层出不穷,自己一直想他做什么?

  她为此气恼不已,可淫魔的身影却像在脑袋里生根,越想摆脱,他忧郁苦闷的模样就越加清晰,怎么甩也甩不掉。

  “祖师妹,在想什么?你的脸色很难看啊!”察觉她的异状,范含徵关心的问。

  祖娉亭瞥他一眼,决定还是别把自己烦恼的事告诉他。

  那淫魔除了戏弄她,倒还不至于要她的命,还是别轻举妄动,否则范师兄若和淫魔厮杀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先救回任师兄,以后再找淫魔算帐吧!

  “我没事。”祖娉亭黯然低语。

  大概……是在为任呈璧担心吧!范含徵苦涩的扬起嘴角,想起自己脸上戴着面具,便不再掩饰满身失落,垂首咬紧牙根。

  她正要入睡,淫魔又来了,再见到他,她已不感到意外,甚至叫也不叫一声,连瞥他一眼也不愿意。

  范含徵失笑,落寞的坐到床沿上。“小姑娘,你这般冷淡,我瞧得真是……心痒难耐啊!”

  说着,他忍不住伸手轻触她苍白如纸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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