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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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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娉亭极度不愿理会他,闭上眼睛,没想到脸上麻麻酥酥的触感更加敏锐。 范含徵察觉她身上隐约的轻颤,赶紧缩手,从怀里取出药瓶,仔细为她上药。 她眉头皱了一下,感觉他温暖的指腹在自己颈项上来回抚触,肌肤便不受控制的火热了起来。 范含徵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她的反应,不禁感到迷惘。 她明明恨不得杀他,可此刻脸颊却涨得通红、呼吸急促,难道……她对他动情了吗?他立刻摇摇头,甩开这个不可能的念头。 过不了多久,他忍不住痴痴的盯着她,身子像磁石相遇般,不由自主的慢慢朝她贴近,眼看就要碰到她了,祖娉亭却突然睁开双眼,对上他迷离难舍的目光,他低叹一声,再也不能自制,便低头吻住了她。 她没有拒绝他的吻,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吮着她的唇瓣,她并没有偏头躲开,而他撬开她的贝齿,她也顺从了,不知是因为明知无法反抗,干脆放弃,还是……她心甘情愿迎接他的吻。 这个吻,和他过去经历过的吻都不同,他的灵魂彷佛被她吸进嘴里去了,越想向她索讨回来,她就从他身上取走更多。 范含徵辗转吮吻她的唇瓣,舌尖和她来回嬉戏,一时轻含慢吮,一时激切狂吻,他离不开她,也不想离开,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终于拾回一丝丝理智时,祖娉亭的嘴唇已经红肿不堪。 她眨着湿润的美眸,直盯着他,虽然竭力控制呼吸,却喘息不止。 凝视她失魂落魄又娇弱迷惘的模样,噬人的欲望顿时化成深沉的痛苦,他只恨不能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别、别碰我。”她声音破碎的吐出这几个字。 范含徵眼眸一黯,随即放下她,转眼消失离去。 之后,范含徵在马车上更显沉默了,又黑又重的面具戴在他脸上,真有股说不出的冷酷阴寒。 而祖娉亭已习惯他的冷漠不语,她心头也烦乱得很,正好各自冷静,谁也不必理谁。 余下来几天,淫魔不再现身,但她心怀不安,夜里总是胡思乱想难以成眠,只有白天才在车上闭目休息。 马车停停走走,终于来到太华山下,这时山下集结的兵马已经撤离,范含徵令车夫驶进山路,循着祖娉亭的指示,终于在一处隐密洞穴中找到任呈璧。 任呈璧披头散发,闭目盘坐在山洞中,清秀的面目被尘土掩盖,整个人端坐于地,纹风不动,乍看之下好像一座泥人似的,真是死生难辨。 “师兄……我回来了。”祖娉亭情绪激动的走到他身边,掩不狂颤抖的柔声低唤。 任呈壁听出她语气里的焦急,便缓缓睁开双目,温柔的凝视她。 “好小子,你还没死。” 范含徵揶揄的声音响起,任呈璧闻言,墨瞳移向洞口,目光炯炯注视着他的玄黑面具。 “是啊……还没。” 任呈璧僵硬的嘴角终于弯起一弧笑意,接着……颓然倒去。 这晚不见月光。天上连片薄云也没有,夜幕越深,繁星越盛,星罗棋布,越加璀璨纷乘。范含徵闲倚在台阶上,晚风徐徐吹掠,轻拂在衣袍上,直是清凉如水。 房舍里走出一个容貌娟秀,穿着碎花粗布的年轻姑娘,沿着阶梯拾级而下,往他身边一坐。 “怎么样?”他低柔的嗓音飘荡在夜空中。 “没事的,祖姑娘在房里看顾着,等你师弟醒来,服下汤药,再仔细调养一个月,包管他完好如初。” “我师妹颈上的伤……” “伤势是没什么,可惜照顾不当,恐怕会留下疤痕。” “哦……” 范含徵轻喟一声,回过头来,仰望天际,不再言语。 此女名唤湖妍咏,从前曾是他的知心爱侣,如今两人断了情丝,她便躲到乡野间一心一意行医济世。范含徵偶有来访,总是拎着个棘手病患当作伴手礼,平时无事,从来不来看她。 她双手叠在花布裙上,偏头问道:“里面那两个,是一对儿吗?” 瞧他俩情深意重的,真令人羡慕唰! 范含徵睨她一眼,并不接话,她不禁微觉奇怪。 夜已深了,这儿又没有外人,他何必戴着面具? 说起他这对师弟妹,他的反应更是古怪,好像见不得人好似的,他自己红粉知己满天下,还需嫉妒人家恩爱吗? “还有酒吗?”范含徵不欲多谈,侧脸瞅者湖妍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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