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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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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哼一声,便安静的跟在他身边。 微风袭来,桂花缤纷中,只见一名俊秀佳公子和一名清秀娇小的丽人,坐在亭子里相视而笑,似乎不觉有人来访。 祖娉亭呆呆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暗道:好一对璧人! “仲绮兄!”范含徵出声呼唤。 书仲绮转头惊呼,“咦?你怎么亲自来了?” “终究放心不下,还是亲自走一遭,方能心安。” 范含徵带着祖娉亭,简单为他们介绍一下,便和书仲绮热络的交谈起来。 祖娉亭茫然看着他和他们应答的模样。这淫魔,分明是个轻佻邪气的浪荡子,怎么这会儿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 瞧他神态不似伪装,书仲绮夫妇也不觉有异,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师妹!” 熟悉的呼唤响起,她转头一看,只见任呈璧和湖妍咏并肩站在一块儿,笑如春风,温柔的看着她。 “师兄、嫂嫂……” 祖娉亭惊喜的瞪大杏眼,欢呼着奔向他们,一左一右拉起他们的手,兴奋的笑道:“你们都没事了?真的都没事了吗?”,任呈璧责怪的瞪她一眼,微微皱眉斥责,“不是叫你待在翠玲珑吗?怎么到京城里来了?” “我才不想待在那儿呢!”她撒娇似的跺了跺脚,三人相视而笑。 平安就好,团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范含徵仔细打量任呈壁,忽然凝眉道:“你受伤了?” 他点点头,平静的解释,“师叔对我说,我若不死,他终身难安,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决一死战……最后,是我杀了他。” 祖娉亭闻言一惊,急忙问道:“伤势严重吗?” “还好,湖妍咏照料着。”任呈璧微笑。 湖妍咏烦恼的看着范含徵,说出目前的困境“可是呈璧杀了朝廷武官,正被官府通缉着。” “是啊……”书仲绮不无遗憾的道:“可惜我只是一介文人,这种事,我真的使不上力。” 范含徵寻思半晌,便一口承担下来,“无妨,此事我来处理。” “可以吗?”湖妍咏满怀希望的抬起皓颈。 “小事一桩。”他摆摆手,衣袂一掀,随即转身离去。 斗得凶? “那……范师兄怎么会上太华山呢?”她忍不住转头问起任呈璧。 任呈璧解释道:“范将军死后,含徵的大伯收他为义子,范师兄执意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终于激怒了他义父。他义父一气之下,就抓他上太华山拜师,一来是希望他离开朝廷一阵子,再来,是希望师父引导他走回正途。结果师父没有成功,反而和范师兄斗得很凶。” 原来如此……祖娉亭黯然想着,师父越想改变他,他只会越叛逆而已。 “其实师父是心疼他的,”任呈璧无奈的笑着,“只是他不领情。” “皇上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年年赐给他黄金珠宝,和一辈子吃喝不尽的俸禄,当作一种补偿。”书仲绮补充道。 “这根本是在害他。”祖娉亭气愤的拍桌怒喝。 湖妍咏点头。“是啊,含徵所有的荒唐,都源自于此。” “如果范将军在世,含徵现在必是一代名将。”书仲绮感叹的说: “可惜含徵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范氏族人的英雄气概,使他成为一名游侠,而颓唐丧志,则使他成为一个浪子。他的自伤自怜,从翠玲珑里的女子亦可见一斑。” “啊?”祖娉亭闻言一愣。这跟翠玲珑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只见书仲绮目光忽然落在湖妍咏身上。“湖姑娘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嫂嫂?”她疑惑的望向湖妍咏。 湖妍咏轻轻握住任呈璧的手,淡淡笑了笑。“这不是什么秘密,你听书公子说吧!” 书仲绮朝湖妍咏点点头,接下去道:“湖姑娘的父亲原本是范将军军营里的军医,范将军死后,新任主帅因湖大夫治疗敌营士兵而要将他处死。 “湖大夫为自己辩解说战争旨在保国,不在杀戮,他行医救人,乃是医者天性,范将军生前并不禁止。新任主帅不听,还是把他杀了,湖姑娘受到牵连,被押解往边关成为军妓。 “那时含徵根本不认识湖姑娘,只是在酒酣耳热之际听说此事,便连夜出关,追上押解她的士兵,将她赎回。” 从此湖妍咏也和范含徵有过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但她最后选择离开他,离开翠玲珑,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之后才又在范含徵的引见下结识任呈璧师兄妹,更和任呈璧结成夫妻。 “翠玲珑里的女人,身世都较一般女子惨烈,不是丧父丧母,裁是颠沛流离,或终日生活在棍棒之下。”想起那些女子,她就感触良多,幽然叹道:“含徵在各种机缘下遇上她们,可怜她们的际遇,就把她们一个个带回翠玲珑。 这群不幸的女人,也反应着含微自己的不幸,反正皇上给他的钱多得几辈子也花不完,他根本不在乎多几个人一起享用。他娇宠她们,就如同皇上娇宠他一样,都是一种麻痹。” “含徵对朋友仗义,浪漫仁慈,多情率真,因此在朝在野,都结交了许多愿意为他卖命的朋友,再加上皇上的厚爱……”书仲绮向祖娉亭笑道:“祖姑娘,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愿意供他使唤了吧?”就算任呈璧真在天子脚下率性杀人,只要范含徵有心保他,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将他治罪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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