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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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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坐在夫君身边,不发一语的苏淮雪,突然感伤起来。“原来范公子身世这样可怜,认识他许久,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书仲绮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她,“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含徵早就有一套自处之道了,不必为他难过。” 苏淮雪愁眉不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么……范公子不是从三年前就已经收心了吗?他不再留连女色,又是为了什么?”苏淮雪这么一说,任呈璧、湖妍咏和祖娉亭,都不禁惊讶的面面相觑。 范含徵收心了?这倒是天下奇闻,范色鬼也有收心之日吗? “这是因为三年前,含徵遇上一个令他刻骨铭心的女子……”书仲绮悠然笑看着眼前三位贵客,缓缓扫视一遍,最后,才把目光定在迷惘不安的祖娉亭身上,“曾经沧海难为水,含徵从此再也看不上其他姑娘。可惜他心仪之人似乎不太领情,含徵只好一直半死下活的过日子。” “范公子未免太可怜了……” 苏淮雪只是单纯的为范含徵感到难过,而书仲绮嘴里应和着妻子,眼睛却不怀好意的盯着祖娉亭,低语,“是啊!” 那些话是骗人的吧?书仲绮是淫魔的朋友,当然会为他说话啊! 那家伙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暗示她接受范舍徵,她才没那么傻呢! 祖娉亭站在小溪边,踢着水边的石子。谁希罕被那种淫魔喜欢啊! “要不要出去走走?” 范含徵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不要!”她回过头来,防备的斜瞪着他,后退一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他瞅着她,秀逸的脸庞透着几分不解。才一回来,她又开始躲他了?他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吗? “真的不要吗?”范含徵挑起一道俊眉,好脾气的提议,“京城里人来人往,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不要。”祖娉亭鼓着腮帮子别过头去,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倔些什么。 谁知道淫魔脑子里盘算什么?反正她只要离他远远的,那就一定错不了。 “是吗?”范含徵微感失望,于是拍着折扇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叹息,“过几天任呈璧伤势痊愈,就要带你们回乡下种田了,现在不去逛逛,以后还有机会吗?可惜啊可惜,难得来到京城,竟连京城的街道都没见过……” “呃……”听他这么一说,她不禁迟疑起来。 任师兄不喜欢热闹,肯定不会陪她逛街的,而嫂嫂要照顾任师兄,当然不会离开他半步,至于书仲绮夫妇……她又不熟,怎么好意思麻烦他们。 可是等师兄伤势痊愈,他们就要回乡下了,她千里迢迢赶到京城来,结果什么忙也没帮上,什么东西也没看过,这趟路不就白来了吗? 范含徵越走越远,脚步一顿,忽又回头笑问:“还是不要?真的不要?” “我……”祖娉亭恨恨的瞪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登时着急了起来。 “好吧,那我走了。” “范、含、徵!”她急得跺脚。 范含徵霎时大笑起来,朝她伸长了手。“还不快来?” “等一下嘛……” 她飞快追上他的脚步,两人共骑一匹马,出了桂花林,一路进京城。 “任师兄的事,能解决吗?”她指着墙上一张通缉文告,上面还画着任呈璧的图像,可见通缉令还没撒下。 范含徵不以为意的瞥了文告一眼。“文告全部取不可能需要几天,不过官府已经撤销通缉了。” “是吗?为什么?”祖娉亭好奇的睁着美眸。尽管书仲绮把范;徵描述得无所不能,她还是心怀疑虑,毕竟死的是朝廷命官呢! “所谓江湖事江湖了,这你懂吧?”范含徵淡淡瞟她一眼,泰然f若的笑说:“江湖恩怨,朝廷不应干涉,冯凌岳是在公平决斗中死去怎能说是任呈璧刺杀武官?再说冯凌岳动用兵马处理私事,已经目了军法,认真追究起来也难逃一死,更何况三年前他还意图杀我,范含徵是什么人?能让他说杀就杀的吗?我不同他计较,他倒是越越嚣张了。” “是吗?”祖娉亭迟疑的看着他。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冯老贼平时作风如何,官场上大家心知肚明。任呈璧贵为一代宗师风定海的弟子,还是我的师弟,人品能差到哪儿去?我只要亏动嘴巴,这事就搞定了,上头根本连查也懒得查,就决定让这事不了了之。” 本是棘手案情,能获得如此明快的处置,当然跟他亲自出面有关系,但背后的真相才是任呈璧获赦的主因。 范含徵一手拉着马儿,一手拉着祖娉亭,悠闲的定在街道上。 她果呆的听完原委,不禁抬头偷瞧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淫魔说起正事倒是人模人样嘛! 范含徵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唇角的线条温柔的漾开,俊美得可可思议。 她情不自禁看呆了,脸颊忽然微微发热,她心头一惊,赶紧摸耄热脸低下头去。淫魔的脸,还是不要多看才好……“祖师妹,你难得来京城,我便来做个东道主吧!随你喜欢看什么、吃什么,要上瓦子看人唱戏,还是要看啥玩意、饰品,不用客气,尽管跟我……” 话没说完,手心突然落空。 他微微一怔,只见祖娉亭甩开他,一下子便冲到围观的人群里去。他仰头看去,里面正上演着藏人吞剑的幻术,而她混在人群里跳上跳下的看热闹,笑得灿如春花。 范含徵淡淡笑了笑,便拉着马儿走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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