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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今后,她还有许多孤单的日子要过,该怎么排遣才好?

  “淮雪?”

  一双大手突然落在她耳后,轻轻撩起她的长发。

  她愣愣地回头,只见书仲绮弯腰低下头,冲着她微微一笑。

  没想到他会回来,她不禁圆睁杏眼,怔忡的瞧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这样看我?”他在她身边坐下,俊眸里堆满笑意。

  “没事。”苏淮雪眨眨眼,心慌意乱的低头整理绣线,好半晌才柔声说:“还这么早,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回来。”

  她以为他出门寻欢作乐,三五天内都不会回来了。尤其这个时间,若是平时他还贪懒的赖在床上,拖也拖不下来呢!

  她惴惴不安地瞅着他,“范公子没跟你在一块儿吗?”

  “他得去吃喜酒,我懒得应酬那些达官贵人,就先回来了。”

  书仲绮疲倦地将头枕在她肩头上,嗅着她身上清爽温和的气味,深深吸了口气,咕哝着,“你一早起床就忙这个?又没人催你,急着绣完它做什么?”

  “只是无聊,又闲不住,反正快绣完了,干脆勤快些早点儿了事,省得日日挂念着它。”她垂头说:“差不多再绣一个时辰就好了。”

  他揉揉眼睛,顺手拨去她落在肩上的长发。“我答应把它送给含征了,行吗?”

  “嗯。”她乖顺的答应着。

  “我好累。”书仲绮揽着她,突然把全身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去。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是她撑得住的?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压垮了,她只得奋力推着他,皱眉道:“累了就去床上歇会儿吧!”

  “好啊,那你也别绣了。”他抢走她的绣花针,又冲着她一笑,伸臂把她抱在怀里,起身往卧室里走,“陪我回床上小睡一会儿。”

  “这怎么可以?”

  苏淮雪被他如此亲匿的搂着,不禁双颊绯红,羞涩不安的伸手推拒着。

  “怎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陪我也是天经地义的。”

  书仲绮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卸下外衣睡在她身边,伸长了手臂密密实实的抱着她,下颔抵着她的额头,舒畅地吁了口气。

  昨晚喝太多,他真的累坏了。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很快便跌入梦乡。

  苏淮雪任他抱着,耳畔忽然听见他呢喃着,“不抱你,好像睡不着了。”

  她听得一愣,心头顿时感到暖洋洋的。

  他要抱着她才睡得着吗?

  听他临睡前这么一说,她突然迷糊了起来,想着昨晚真的是因为风声太大,吵得自己睡不着觉吗?

  她低叹一声,也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不一会儿,阵阵倦意袭来。

  困倦的阖上眼睑,最后一丝意识轻飘飘的钻进心湖里,她模模糊糊地想着,不这样抱他,她好像也睡不着……

  “仲绮兄,你该不是被你那秦淮河畔觅来的娇妻迷住了吧?我看你整天念着她,没有她陪在旁边,就有些魂不守舍。”

  “我魂不守舍?”书仲绮哼了两声,不悦地皱眉。

  “什么跟什么,真是,我什么时候魂不守舍了?”

  “没有吗?”范含征低笑,转头瞅着盼盼,“你怎么说?”

  盼盼哀怨的瞪了书仲绮一眼,便倚在范含征怀里,娇声说:“书二爷早就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了,范公子,你可不能学他那样啊。”

  范含征笑道:“那你现在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仲绮多一点呢?”

  “我再也不会瞧他一眼了。”她眨着水灵的眸子,软软的偎在范含征怀里,又娇又嗔,风情无限。

  书仲绮瞧着她,却只觉得厌烦。青楼女子,千篇一律都是这套,难道就没别的花样吗?

  看好友顾着和她调笑,他便转头把手支在水榭凭栏上,自酌自饮。

  绿波生涟漪,一圈圈往水榭散开,湖心突然飘来一阵轻妙柔婉的歌声,他循着歌声看去,只见一只小舟缓缓划着,摇浆的女子笑容灿烂,舟上还放置着一座古色古香的银筝。

  盼盼见书仲绮听得入神,便上前喊住小舟上的姑娘。“泠菁,你过来这儿唱吧!”

  泠菁仰着俏脸对她笑了笑,便摇浆往他们这儿划来。

  盼盼对书仲绮笑道:“泠菁是个只卖艺、不卖身的丫头,她弹得一手好琴,擅唱小曲,二爷喜欢听曲儿,索性留她下来?”

  他欣然点头,目光又落在泠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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