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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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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侠这回似乎是打算和燕将军卯上了,真不想看到他们两败俱伤。” “是呀,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一时之选,京城这一阵子是有得闹了。” 身边的闲言闲语,紫衣男人充耳不闻,他的目光锁着屋檐上那条系住江束富的绳结,久久没有移开。 展锡文是在向他宣战吗?燕寒微眯起眼,抖了抖身上的紫色披风,心底的怒意正疾速滋长。 昨夜,他拥着花紫凝睡了一个好觉。这是他几年来首次睡得如此深沉,仿佛心结都被打开,再无沉重的负荷压在心头。 他爱她,无论展锡文要利用他这个弱点进行多少阴谋,燕寒都不会退却。 一定有什么办法,让他在公事与花紫凝之间取得平衡。展锡文若以为他燕寒会就此认输,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爷,杨相国来了。”丁季国对燕寒的按兵不动感到疑惑,可是他不敢再造次,只在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票人马后,提醒着燕寒。 “相国到!”一声大喝,整条大街的人都知道当朝相国杨昌来了。 “爷,我们……”他们此刻是便衣出巡,如果被杨昌发现他们待在现场,而又袖手旁观的话,那燕寒的麻烦就大了。 可是燕寒仍仅是挥手让丁季国住了嘴,一迳盯着那条绳索,对杨昌的出现不置可否。 杨昌的女儿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父凭女贵,故而他的气焰更是嚣张的没话说。 不过,他也是有吃瘪时候,展锡文就曾经拿他开刀。 当时杨昌的万贯家财不但被四处分散于市街不说,他的下场则跟江束富差不多,皆是极尽丢脸之能事。 故凭他与江束富淡如水之交,他还会过来一探究竟,大概是可以理解的。 “爷,您小心啊!”燕寒猛然迈前往江府而去,这可吓坏了跟在后头的丁季国。 “你带人暗中守着天香楼周围,若看到展锡文的踪影……不用追他,向我回报即可。” “那这里……” “我会处理。” 照理说,展锡文本来会在今晚才动手,但在昨晚他就急着清理江束富的门户,这档事绝对和燕寒脱不了干系。 是他的感情因素坏了大事,间接给了展锡文一个绝佳的下手机会,燕寒无法逃避责任。 他不知道,当花紫凝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会作何感想?她会为展锡文擅用时机的能力心服?抑或为他日益险碍的处境担忧? 燕寒不敢期待。 她单纯的过火,姑且不论她和展锡文的这一段男女情分,光是她对展锡文知恩图报的心意,就已构成如此坚强的信念,燕寒没有愚蠢到以为她会全心全意向着他。 花紫凝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燕寒绝不会让这些事牵扯上她,然,当他与展锡文的冲突日渐明朗化,他明白,最后会伤透心的人,也许就是他。 届时,他该如何自处? 丢官入狱他都不看在眼里,可是要他现在就轻易投降,把花紫凝拱手让给展锡文守护,他又不甘心。 一切就当还太早了吧,就算燕寒对于结局已了然于胸,但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会放弃一丝一毫改变的契机。 他要一个未来,与她。 “饭桶!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一个法子也想不出来?” “相国,不是我们没有尽力,而是……” 江府大门前,杨昌愤怒的来回踱步着,顺带把一干手下骂了个臭头。 燕寒移位到人群的前方,在杨昌发现他以前,倏忽拔高身形,以一种疾如闪电的速度拉住江束富,一掌把那些绳索打个粉碎。 “哇!” “太漂亮了!” 众人惊呼于他的身手,而燕寒只是维持一贯的冷静,落了地就替江束富运功调气。“扶江大人去歇着,十个时辰内不得让他进食,只能喂他喝点水。” 展锡文这招够狠! 燕寒迟迟不敢动作,就是看出这其中的阴谋——展锡文确是有意让江束富死,但他又不想自己动手,故使出此西域绝活——“软竹缠”,欲藉“软竹缠”的特性,把杀人罪名转嫁到营救之人手上,彻底羞辱朝廷。 好在燕寒于边疆生活了这么久,恰巧对“软竹缠”略有知晓。他在找“软竹缠”唯一的弱点——绳索兜转的过程中,只有一次机会,使用极快速的软劲破坏它精心设计过的组合。 燕寒做到了,然而杨昌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燕将军,你应该早点到的。”想他杨昌堂堂是个相国,又有个集皇上三千宠爱于身的掌上明珠,护国大将军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得礼遇他三分!不过,燕寒似乎不太吃他那一套。 “我有分寸。”无忧无惧的神色,不卑不亢的音调,这就是燕寒,一个永远也学不会官场上逢迎取巧手段的人。 杨昌顿时恼羞成怒,他脸色一沉,出口的话便十分不怀好意:“我听说,前些时候燕将军在天香楼遇上了展锡文,却连最起码缉捕他的动作都没有,就放他离开,此事当真?” “那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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