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袁圆 > 意外的春天 > 


  “我很好,很好……”季银芽只盼他尽速消失,放她一马,她怆惺地跑去捡起之前散在地上的杂物,又怆惺地跑开。

  “什么嘛——怪人!”眺看她落荒而逃的倩影,冀棋莫明其妙地耸耸肩,也不在乎光裸着上身,头发一扒,长腿一跨,便吹着口哨骑上单车悠哉地往回途而去。

  “我真的是出车祸嘛!”面对一群同事的围剿,冀棋试图上诉。

  “少来啦,我看你是藉机跑去找马子吧。”上诉驳回,王姐挤眉弄眼地用手背拍拍他一丝不挂的胸肌。

  “我哪有……”冀棋嘴巴才张开,就让李姐抢白。

  “是呀是呀,这家伙八成是‘事情’做到一半,才想到我们的存在,慌忙之间居然连上衣都没穿回来。”

  “喂!别忘了这里有未成年的少女耶。”林美娟嗔斥。

  “啥!你要是未成年,那我不就还是婴儿?”小张扬着下巴嘲弄,她是这批娘子军中最幼齿的妹妹。

  “你去死啦!”林美娟一脚赚得小张哀哀大叫,众人则笑成一团。

  “HELLO各位,法理不外人情,更何况我是真的出……”冀棋在混乱里挣扎。

  “耶——管你出车祸或是出轨,横竖咱们之前就讲好了,你没买到就是没买到,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王姐幸灾乐祸地吆喝。

  “我……”冀棋有时处在这批娘子军中都会汗颜,谁说男人本色?来听听她们讲的话吧。

  “对,愿赌服输,你是老板,更该以身作则。”李姐一旁附议。

  “若我现在拿出老板的架子来压你们有没有效?”冀棋试探。

  “没有!”娘子军异口同声。

  “说到这老板架子,我拜托你,没请司机就算了,好歹换辆四轮的好不好?” 王姐啧啧摇头。

  “骑单车既环保又健身,还可减少污染和噪音,有什么不好?”冀棋一向很注重公益活动,与爱护大自然的环境。

  “当然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公司要倒闭了咧,做头家的居然是以单车代步。”李姐又有意见。

  “各位,话题别扯远,某人的事还没解决咧。”小张提醒在座女性同胞。

  “至少有缓刑吧?”自知今日难逃法网,身为“某人”的冀棋仍企图做困兽之斗。

  娘子军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又是手牵手、心连心地说道,“没有!”

  “唉……我早料到啦。”冀棋大叹世风日下。

  都怪他平时太尊重她们了,平起平坐的结果就是落人欺压,再加上他是这群智囊团中唯一的少数民族,根本没有援军可救助,所以才会让她们踩在脚底下,真是…… 唉!

  “做、做、做——”有人捶着桌面开始鼓噪人心,大伙儿于是跟着响应。

  眼工喧哗声越来越激切,冀棋怕引来其他部门的参与,只得好向恶势力低头,不过在低头前他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双眸眨巴眨巴地乞求各位女士的怜惜,想当然耳,他的美男计还是失败了。

  “做就做嘛。”他仰天兴叹,慢慢地弯下膝……

  当优碘的褐液蚀人破损的细胞,乍涌的烧热灼痛令季银芽喊了出来。

  “哎呀……疼……疼……疼!”

  “废话,不疼你才要担心咧,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连走路都不会。”排行最小的老四季襄雪,说着又按下来一大块浸满优碘的棉花,惹来她另一波的惨叫。

  “大姐,你真的不去医院吗?”季惜枫拧着柳眉,骇白了稚气的娃娃脸,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全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啦。”季银芽摇摇头。还是老三有手足爱。

  鸣鸣……幸福她谎称是不小心摔跤,也幸亏她在上双氧水消毒伤口、被妹妹们撞见时已换好了衣服,又把那臭男人的T恤扔到垃圾桶里毁尸灭迹,否则老四不讥笑死她才怪。可一念及在回家的途中,那计程车司机不断对她投来的诡异眼光,她就想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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