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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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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曾杏芙来不及推辞,只能烦恼地瞪着那封信发呆。 怎么办?明儿个上课时退给他?或者干脆现在就把它扔进垃圾桶? 身后蓦地有人道出她的心声。“啧啧啧,这是要看咧,还是不要看?真是为难啊……” “嗄--是你?!”曾杏芙猛一转头,便见季博阳盘腿席地而坐,用手支着的后美侧颊,离她根本不远,她惊慌地弹开一大步,接着是面红耳赤。 他什么时候来的? “唉,又一颗少男的心破碎啦。”季博阳同情地摇着头。 此番与她的重逢,自然不是不期而遇。 “那是……我……”被他瞧着刚刚的事了! 曾杏芙窘迫不已,立刻使出惯用的伎俩--逃。 “你的信。”季博阳叫住她,手中晃着她匆促间掉下来的情书。 “呃……”她的步履顿了顿。 曾杏芙左支右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一回眸又撞到他眼里的揶揄,她忽尔恼羞成怒了起来。 “我又不认识你!”她娇声驳斥。 “怎会说不认识咧?你忘了昨天我才请你喝凉的,你算是欠我一次喔。”季博阳不愠反笑,原来小猫也是有爪子呀! 很好,这太乖的女娃儿征服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如今多添些料的话,整个游戏过程也不致乏味到令人打瞌睡,他也会比较有成就感。 “喏……那……”昨天的事是他强迫她的耶,他凭什么来讨债?“你到底想怎么样?” 拜托!不会她才遣走一位黏人精,老天又派来另一个更难缠的吧? 不过……这趟来的这个,教人实在很难去讨厌耶……呃……她会不会太以貌取人了? “没想怎么样啊,我只是想告诉你,小生名叫季博阳。四季的季,广博的博,太阳的阳,因为生在夏令时节,所以有个应景的名字。”他朝她散播沁人心肺的友善,没再继续原话题。 反正那不是他今天出现的重点,旁人对她的追求,他没兴趣插手,何况那种身心皆未长全的小毛头,根本构成不了威胁。 “好个……”人如其名呀,特别是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眸与噙在眉间的笑意……呃,她这是在干么? 曾杏芙急速煞住欲脱口的赞美。 “我是……”她刚刚是要赶他走,又不是要打听他尊姓大名来着。 “你是曾杏芙嘛。”季博阳抢白。他挺直站立的伟岸颀躯,予人一股庞大莫名的压力。 “你……你……你怎么知道?”曾杏芙瞠目结舌,忍不住倒退好几步。 “Y大有位名震学坛、年年连任的校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季博阳仪态潇洒地耸耸肩。 “那纯粹是同学们开的玩笑。”曾杏芙赧然移开视线,那不时将鬓发塞入耳后的小动作更突显出她的不自在。 “哦?”想不到好大喜功的曾大富竟会养出这么个谦逊的女儿,倒是颇教季博阳意外。 不过箭已经摆上弦上,他不会因而心软或收手,再者说不定她和曾大富一样,只是个爱做表面功夫的伪君子,他可千万别让她文弱的伪装给骗了。 “接你的车来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季博阳昂昂下巴指着她的后面。 曾杏芙旋身张望,果然见到她家那台黑色宾士。 “你又怎么知道那是……”她讶异地盯回他,随即她又想,每次下课她都固定在这里等司机,所以人家要知道这些并不是太难。 这么一分析,她便觉得没啥好大惊小怪,搞得自己吓自己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小姐,路上有人车祸,所以塞车……”司机焦灼地跳下来为她开门。他惨了,回去一定会被夫人骂。 “不要紧。”曾杏芙好脾气地截断他的解释,水灵灵的杏眼则瞅着季博阳,犹豫该不该向他说再见。 “有关于你的事,我知道的可多着呢!”季博阳却在此时掷出一句。 “啥?”曾杏芙不禁瞪大眼睛,想从他的表情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季博阳不再说话,仅是冲着她粲然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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