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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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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桓禹没回应,双眼直视前方专心开着车,紧咬双唇刻意压抑激动的情绪,手臂青筋浮出、发际冒着冷汗、脸色苍白。 “桓禹,你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项乔昀满脸忧心地触碰他的手。 他反握紧她,轻摇头否认。 她不再发问,看着他,整个人因此时诡谲的气氛感到紧张,一颗心并揪疼着。 “我们要去孤儿院?”项乔昀看着车窗外再熟悉不过的景色兴奋一叫,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邵桓禹不愿独自面对陌生的母亲,所以硬是拉着项乔昀一同前来。 当是壮胆吧! “她当初为什么要舍弃孩子?”他声音沙哑没来由的问,眼底充满熊熊怒火。 “谁?你在说谁?”她不明白他所指的是谁。 “曾……”妈妈两字他喊不出口。 “你说曾妈妈?上回不是告诉过你,她先生想把她的孩子卖给别人,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好把孩子交给神父;曾妈妈深信神父一定可以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生长环境。” “她为何不带着他逃走?”他不满地提高声量斥喝,俊容阴冷得骇人。 “那时曾妈妈还怀有一个孩子,全身被打得都是伤,连走路都有问题,怎么有能力照顾儿子?她的亲戚也都遭到她酒鬼先生的恐吓,没人敢收留她们母子。”项乔昀赶忙解释,为曾黛玉悲惨的前半生抱屈,不禁泪已盈眶。 邵桓禹没作声,片断的记忆浮现脑海,更忆起手臂、腿部总是瘀青的母亲。 噙着泪,她继续说:“她把儿子送走不久后,就被打得进医院.肚里的孩子也跟着过世,曾妈妈因此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两年。” 原来,他还有个来不及与这世界见面的弟弟或是妹妹。 待心情稍得到舒缓,他又问:“她有没有考虑……嗯,考虑去找她儿子呢?” “有,她和修女们找了很多年,”她已泣不成声,是为曾黛玉的悲伤过往,也为自己曾受欺压的童年。 “然后呢?”他急问。 “没有找到。神父回英国不到一年便去世,当时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曾妈妈求生意志非常坚定,为的就是想找到儿子;不过等她完全复元时,已经错过寻人的最佳时机。虽然所有的调查资料都显示她儿子已不在人世,但她还是不放弃,直到前些年才不得不接受事实。” 车内回荡着项乔昀悲切的啜泣声。 “嗯。”他突感鼻酸,眼眶不禁盈满泪水,心想原来母亲这些年的处境也没比自己好过。 “后来法院判曾妈妈离婚,从此曾妈妈就一直留在院内当义工,直到关曳的母亲接手经营孤儿院,曾妈妈才成为孤儿院的管理者。” 邵桓禹没应声,只为掩藏自己伤心的情绪,更怕失控的泪水落下。 半晌,挥开伤感情绪,恢复原样的她突感不解。 “桓禹,你为何要问这些?” 邵桓禹干咳两声、拧拧鼻,刻意营造感冒前的不适模样,好一会儿后才发声:“没什么,就好奇而已。” 敏感心细的项乔昀明白原因绝不简单,但又不好多问地闭上嘴仔细端详他,才发觉今日的邵桓禹异于平常多了分落寞神情。 “曾妈妈,我们来了。”项乔昀兴奋地朝着对讲机大喊。 “是乔呀!” 未见曾黛玉开门,项乔昀先闻见她亲切的回应声。 “除了我以外,还有邵先生。”她瞥视邵桓禹一眼,发现他竟显得紧张与不安,因此更不明白了。 门一开,曾黛玉急忙拉着两人人内,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还没吃饭吧?” 项乔昀笑嘻嘻地点头,摸摸肚子。 ”来、来,跟我们一块儿吃。”她生怕他们饿着催促道。 邵桓禹忽然停下脚步,站在曾黛玉身后,“你会不会想你儿子?” 他的话猛然击中曾黛玉脆弱的心,使她身体失去平衡而摇摇欲坠。 “曾妈……”项乔昀连忙搀扶住她,怒视他一眼,不悦地提高声调吼着:“邵桓禹,你知不知道你很没礼貌!” 她懊恼,真不该对邵桓禹这种不懂失去挚爱痛楚的人说那些话,过惯优渥生活的他是不能体会的。 “我很抱歉。”他一脸抱歉,知道是自己不对,全然没考虑到曾黛玉的心情,更没猜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乔,没关系、没关系。”曾黛玉强忍不适,拍拍她的手表示无所谓,并深深吸口气,“我当然想我儿子,也想我那个还来不及出世的女儿,不过很可惜他们都不在了。”曾黛玉忍不住轻叹口气。 曾黛玉的话让邵桓禹感到欣喜,最起码他知道这些年来.她并没忘记他这个儿子,也惦记着妹妹。 “曾妈妈,我好饿喔。”项乔昀狠狠瞪视邵桓禹一眼,向她撒起娇,试图转移这话题,不让她再回忆过往、再心痛一次。 “哎呀,光顾着跟你们讲这些,都忘了……”曾黛玉收起心伤的情绪,强打起精神笑说,急忙拉着两人进餐厅。 这是邵桓禹第二回和曾黛玉同桌共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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