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张庭月 > 风雨同路 >  上一页    下一页


  "上床!"蔡斌仍低沉着嗓音,秋黑微愣一下,依着他爬上床,躺在他身侧,蔡斌健臂一揽便把她拥进怀里。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很累,想休息一下,抱着你很舒服,很温暖。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秋黑--秋黑--别走--别走--"他越说越低,渐渐地鼾声响起,这个刚强的男人终于向疲倦低了头,秋黑抬头深深地注视着他,他已睡着了。

  睡着了的他温和又安详,一改前两次见他时的冷酷、犀利。此时的他俨然是个需要妈妈的孩子,彷徨又无助,而她却仿佛成了那个妈妈。她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闻着他身上药味盖不住的浓浓阳刚气息,不由心情激荡。窗外夜色柔和,窗内相拥的人宁静、和谐。 ??????

  在这样柔和的夜色里,弛秋梦步人了一家夜总会--牛郎夜总会。

  听说这是泰国最大的一家牛郎夜总会,那里有最好的牛郎,是女人的天堂,女人可以到这里扬眉吐气、为所欲为。

  到这里来,秋梦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是!她美丽、矜持、保守、纯洁,这对一个女子来讲应该是传统的美德。可在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里,她的这种优点却被视为不懂情调、怪癖、心理有问题。连妈咪都时不时地嘲笑她是"老处女"。

  "老处女"!可怕的称谓,她讨厌,她要辙底地摆脱它。

  她在角落里选了个位置坐下。这里生意很好,老板娘也很懂得做生意,立即笑盈盈地过来,"小姐,有熟客吗?"

  "没有!"她操着流利的泰国话,镇定地回答。还好,室内黯淡的灯光遮住了她早已酡红的脸。

  "那我帮你介绍一位?"老板娘笑得暧昧。

  "好!"秋梦很干脆地回答,端起桌上酒杯一仰而尽。

  她不会喝酒,这样的酒一下肚,便有了三分醉意,这样也好,酒能壮胆,不是吗?

  老板娘很快又折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士,白皙、高大、英俊,是典型的小白脸。

  "这是我们这最红的先生--托尼。托尼,好好侍候这位小姐。"

  托尼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挨得很近,用他职业的、训练有素的动人目光注视着她。

  "你好像很紧张?"果然是细微人致,也好,听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有这样温柔的男人引导,应该可以减轻痛楚,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疼痛。

  但--接客过多的男人会不会不干净?有性病那可就糟了。托尼见她不说话,便识趣地闭上嘴,凑过来在她耳边撕磨,低语: "你好美--"

  秋梦一惊,浑身汗毛倒竖,他在干吗?调情吗?就在这里?

  哦!

  不!

  用力推开他,秋梦站了起来, "我去洗手间!"

  她飞快地拾起手袋,逃也似的奔了出去。只留下托尼在那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被客人拒绝。 ??????

  洗手间里

  秋梦拼命地往脸上扑打着冷水,努力保持镇静。

  可镜子里的自己依旧紧张无措。怎么了?怎么了?自己不是想了三天三夜才千里迢迢地飞来泰国的吗?怎么能临阵脱逃?空手而归?

  她咬住唇,待稍稍平定后,掏出手纸擦干水珠。

  急急地开门走了出去。

  走得太急,没留意对面走来一个人。砰!两人撞了满怀,秋梦摸着鼻子,天!铜墙铁壁吗?撞死她了。她站定后正想斥责对方,一抬眼却怔住了。那是个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装,高大、英挺、健壮。

  可他的脸--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冷得让人心惊,宽宽的额头,紧皱着眉,深遂的眼里凶光毕露,脸上有道好长的疤,从眼角一直划向耳后,让人望而怯步。这种长相也来做牛郎吗?

  对方见她呆站着丝毫没让开的意思,便恶狠狠地吼: "滚开!"

  秋梦没有让,仍呆站着,心思飞快地转着: "我是你们的客人,你为什么这么凶?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没有人要你!"

  "什么?"那男人扬起了眉,眼底燃着明显的怒意。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出场!"这样丑陋的男人,应该没有多少女人喜欢,也就是说,染上性病的概率也小了。秋梦暗暗窃喜。

  "你当我是牛郎吗?"那男人脸色缓和了。

  "难道不是吗?别那么害臊,都出来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第一次吧!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秋梦煞有介事地在那自言自语。三分醉意的她,一见老板娘便掏了一叠钞票给她, "我要带他出场!"

  老板娘的脸色透着惊讶、古怪, "他--这--好吧!"

  秋梦奇怪地看了看老板娘,又转头去看那男人,后者仿佛在使眼色,难道真的醉了?不管它,醉了更好。

  出了夜总会,她便为难了,去哪呢?那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 "去宾馆吧!"

  好主意!   ??????

  她把车停在了一家宾馆楼下的停车库,与他步了进去,柜台小姐立即暧昧地看着他们,临走时还不忘祝福他们: "谢谢! 411房,祝你们尽兴!"

  天!这是什么话!秋梦倒抽了口气,幸好这里是泰国,人生地不熟,也不怕被人撞见。要不然--难以想象!

  那是间非常豪华的客房,设备齐全,房内的双人床触目惊心,她就要在这个白色的、大得夸张的床上完成她的使命吗?

  砰!

  门在他进来后发出一声巨响,她一惊,回过头,那男人已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越来越浓的男性气息压迫着她,让她心跳加速。双膝发软,她又心慌失措了。

  "我--我去洗澡!"她一溜烟地钻进浴室。锁上门,开始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逃--不行!留下?好像也不好--扭开莲蓬头,温暖的水冲洒而下,她脱了衣物,跨进浴缸,宽大的浴缸舒适、高贵,却仍赶不走内心深深的恐惧。她慢条斯理地洗了一个多钟头才爬出来。套上衣物,压住狂跳的胸口,深吸一口气,她告诫自己: "镇定!没什么了不起的,闭十分钟眼不就结束了?"

  打开门,才跨出去几步,她又退缩了,那男人已脱光了衣服。露着精壮的身躯,半躺在床上,一条被单遮住了他的腰下。被单下有双修长、结实的腿交叠着。他正抽着烟,见她出来,便按灭烟头,冲着她大吼: "过来!你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怎么?牛郎也在乎时间吗?她不是算钱给他了吗?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才走到床边,便被他一把抓住。她站立不稳,扑倒在床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正想挣扎,他已一个翻身压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秋梦大叫,声音颤抖着。

  "你说呢?"一把扯掉她的衣服,他不耐烦地低吼: "穿成这样,真麻烦!"

  "你--"天!她竟花钱找了个急色鬼!怪不得临走时,老板娘神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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