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6期
对话,让我更深刻地认识自己
作者:陈 宁
其要关注与保护体弱儿。最好通过家访等面谈方式,寻找与家长促膝细谈的机会,以期在了解每个家庭教育观的基础上,帮助家长认识幼儿园的教育理念,解答家长存在的疑惑。对幼儿园内发生的事件处理完毕后,还要注意弥合家长思想与教师思想的分歧,不遗留问题。
要做到这些,必须先从内心真正“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子女,把家长当作真心的朋友”,只有这样,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工作动力,也才能设身处地为家长排忧解难,让家长安心。
随着社会的发展,来自家长、学生及社会各界的期望越来越高,这种外在期望值确实会增加教师的工作压力。而曾经获得的荣誉称号,也一度成为我的压力。这些压力使我在工作中谨小慎微,尤其是有公开教学任务的时候,特别明显。我要求自己的教学水平不断提高。我希望工作中没有疏漏。在找到差距时,我也有过焦虑、苦恼。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彷徨。我认识到只有不回避自己的压力,并敢于正视它,才能期望自己向更高的方向迈进。
而在挫折与成功的交织中,我看待自己的思路更加开阔了:如果我能把自己成熟的教学经验展示出来,给予他人启迪。固然开心;即使自己不成功,也能给他人提供一个参考案例。自己则可以发现新的问题,进行下一轮的突破,那也是有价值的。学会正确地评价自己,从发展的角度看待与处理事物,是我目前所寻求到的一种有效的减压方法。而每一次面对并越过压力,都是一次内省的过程。
吴萍、何子彤、梁燕婷,中六幼儿园的三位骨干教师。
刘南老师是一个执著于教育思索的人。对任何活动她都有自己的思考,比如《毛毛虫与蝴蝶》的教学内容,是幼儿园传统科学教育领域的内容之一。放到现在来重新组织该内容的教学活动,是否可以有新的突破?在传统教法的基础上,还可以采用怎样的教学策略?采用新的模式,将会呈现怎样的效果?伴随着这样的思考,刘南老师先后组织了两次教学活动。在第二次的教学实践中,刘南老师将单一的操作学具转变为提供多层次的学具,由蝴蝶生长的单一排图方法到多种排图方式,如:循环式、编号式、单向水平箭头式、句式引导式等。并且采用了“小记者采访录像”的形式切入活动,由片中“蝴蝶特搜小组”成员提出问题,引发“蝴蝶怎样生长”的探讨,一下子调动了当日学习小组活动的积极性。
刘南老师是一个能真正为孩子着想,也真正懂得孩子心灵的老师。记得在探讨毛毛虫变蝴蝶的表演游戏时,当讨论到孩子可能会直接拿着黑塑料袋趴在地上学“虫蛹”,刘老师马上想到场地是借来的,没有木地板,孩子们趴在地上可能不舒服,于是她提出将黑塑料袋铺在凳子上,以暗示可以直接在凳子上扮演虫蛹。这出乎我们意料的想法却让孩子们各种各样的想象力有了展示的空间,他们在凳子上做出了千奇百怪的造型,远远比在地上的想象要有趣、生动得多,之后刘南老师认为这样做还有不足之处,又一次进行调整:为孩子们提供了绿色塑料带,裁剪开后,就变成一片“绿叶”了。道具的有效提供,不但渗透了废物变宝的环境教育内容,也更激发了孩子们幻想与游戏的热情。
在刘南老师的班上,孩子的民主意识相当浓厚。因为很多关于集体的事情,孩子们都有投票选择的权利,比如,每年确定班级在幼儿园表演节目的内容,就是用全体孩子举手表决的方式决定的。
刘南老师也是个快乐幽默的人,她就像是幼儿园的快乐天使,只要看见她那丰富的表情,形象生动又极其准确到位的肢体语言,再加上她精辟而又极具内涵的语言表达,你就会被她的豁达情绪所感染。刘南老师也将这些幽默和快乐赋予了孩子。快乐自信是她班上孩子的一个共同特征。
刘南:
中六就像一片成长的沃土,有能够锻炼教科研能力的一系列优质的研究课题,有一个善于学习、不断进取的团队。只要你愿意,就能够在这里生根、发芽、开花。我和团队的其他老师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友伴关系,我们在共同前进的道路上,彼此是相互扶持与帮助的朋友,我们之间经常进行坦诚的对话,关于教育,也关于成长,在这样的团队里,我是幸运的。
而对于和我朝夕相处的孩子,我愿意从心灵和精神上去理解并支持他们,我非常注重为班级营造宽松、自由的精神环境,充分尊重与保护孩子心灵的自由,支持孩子大胆地进行探究式的学习,我力争建立一种在民主平等基础上的合作教学形态。在小班,我就开始鼓励孩子按意愿自选游戏,而到了大班,更加突显对孩子选择权与话语权的尊重。在班级内部事务的决策中,经常采取投票等民主决策的方式,这受到了孩子们的欢迎,而看到孩子们在这个“小社会”里能够快乐、自由、自主地全面发展,是我感到最快乐和幸福的事。
采访后记:
在采访的进程里,刘南总是用一种十分谦和而温柔的声音和我说话,她的声音里饱含着信任和聆听的愿望,让人禁不住对她敞开心扉、享受和她尽情交流的内心愉悦。她同样用这种声音和孩子、和教师、和所有的人说话,刘南说:“教育就是与人的工作,人都是有思想、有情感的个体,包括孩子,我在完善教育的同时,也是在完善自己。这正是我喜欢对话的原因。在和孩子、和其他教师,甚至包括和自己的对话中,我体验到了生命的丰富和成长的愉悦。然后我会把这样的丰富和愉悦带给孩子。”
采访到这里结束了,但刘南的对话意识依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我和刘南的沟通过程中,她从不局限于我给她的问题,她喜欢和我探讨一个个具体的教育场景中出现的一些孩子细微的举动和变化,她喜欢思考孩子的每个举动、每个神情后面的意义,这是被许多教师不经意忽略的地方,从这些细微之处,我体会到了她对孩子深厚绵延的爱;她也不断尝试给我一些新的视角,用更客观、更“孩子气”的眼光去看待教育和孩子的问题。最终,她放弃了对孩子的掌控,而孩子们又能自觉自愿地在她的“掌控”中快乐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