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3期
玄秘的女阴
作者：董海雅
然而为什么每次小男孩一边用双脚在他背上蹭着，嘴里一边发出短促的交欢声时，都会使卢斯感到那么心烦意乱呢？或许是因为那些叫声本身越来越强烈，更别提小男孩脸上那忧虑的神情了。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小男孩没能让外国客人得到肉体的享乐，他就会遭受某种惩罚。除此之外，卢斯无法解释这个孩子为何如此热情。难道他们认为白人的精液具有某种特殊魔力吗？好像不太可能，因为看看卢斯、兰迪和毛特这些天的模样就知道了。他们三个看上去简直目不忍睹：头发油腻腻的，满是头皮屑。达瓦特人可能以为所有的白人男子身上都长满了痱子。卢斯真想痛痛快快地冲个澡。他渴望套上他那件高领羊绒衫，穿上长统靴和那件山羊皮的运动夹克，出去好好喝杯柠檬威士忌。等离开这儿回家后，他想做的最色情的一件事就是在“幸运程②”好好吃顿晚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会这么进行。回到曼哈顿，他要来上一杯插着小阳伞的迈泰鸡尾酒。
直到在三年前，也就是帕帕斯·基库奇突然凭借她的实地研究出奇不意地占了上风的那天晚上为止，彼得·卢斯医生还一直被公认为世界上双性人研究领域的权威专家。他的重要性学著作《玄秘的女阴》，成为从基因学、儿科学到心理学等诸多学科的标准读物。他曾经还为《花花公子》1969年第8期至1973年第12期开设过一个以《玄秘的女阴》命名的同名专栏，别出心裁地以一个无所不知的女性外生殖器的拟人化口吻，诙谐地解答男性读者的各种询问，有时会提供带有预言性的反馈。《花花公子》的创始人休·赫夫纳是在报纸上一篇关于争取性自由的示威游行的报道里，无意中看到了彼得·卢斯的名字。当时，哥伦比亚大学的六名学生在学校主草坪的一个帐篷里寻欢作乐，恣情纵欲，导致警方闯入干预。据报道，当被问及对校园中的此类活动有何感想时，当时年仅34岁的助理教授彼得·卢斯这样回答，“不论是在哪里纵欲，我都赞成。”他的话一下子引起了赫夫纳的注意。赫夫纳可不愿意模仿泽维尔拉·荷兰德①为其竞争对手《阁楼》杂志开设的 “称我女士” 专栏，他认为卢斯的专栏应该主要是从科学和历史角度探讨性行为。因此，“玄秘的女阴”专栏前三期分专题讨论了日本画家山本博的色情艺术，梅毒的流行病学以及美国印第安人纳瓦霍部落中男人爱着女装的风俗。所有文章都有种幽灵般、漫天随谈的风格，卢斯刻意模仿了他的姑妈罗丝·佩伯丁的口吻，因为她常常一边在厨房泡脚，一边对他进行《圣经》的说教。结果这个栏目大受欢迎，尽管高水平的询问总是难以出现，因为大多数读者还是对这位“花花公子顾问”给出的舔阴小建议以及早泄疗法更感兴趣。最终，赫夫纳让卢斯搞些花招，自己编一些问题，卢斯也确实这样做了。
1987年，彼得·卢斯带着两个双性人和一个变性人出现在老牌节目主持人菲尔·多纳修②的节目中，讨论这两种情况下的医学与心理因素。在那次节目中，菲尔·多纳修说：“安·帕克刚生下来是个女孩，也是被当作女孩儿抚养长大的。1968年，你在佛罗里达州古老迷人的代德镇获得了迈阿密沙滩小姐冠军，对吧？哦，天哪，听听下面的故事：他29岁以前一直过着女人的生活，之后便以男人的身份开始生活。他身上兼有男女解剖学上的双重特征。我要是在说谎，就不得好死。”
他还说：“下面的话可就不那么搞笑了。这些活生生的人、这些无人能取代的上帝的儿女们，想让大家知道，除了其他的特点外，他们的确就是这样，是人类的一份子。”
卢斯对双性人的研究兴趣始于大约三十年前，当时他还是纽约西奈山医疗中心的住院医师。一位十六岁的少女前来做检查。她叫费莉西蒂·肯宁顿。卢斯第一眼见到她，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些违反职业准则的念头。她长得漂亮极了，身材苗条，还带着一副眼镜，略带些书卷气，简直让他着迷。
卢斯神情严肃地为她做了检查，之后下了结论：“你长了着色斑。”
“什么？”女孩儿恐慌地问他。
“就是雀斑。”他微笑地说。费莉西蒂·肯宁顿也报以微笑。卢斯想起曾经有一天晚上，弟弟不停地扬着眉毛，带有暗示性地问他，在检查女人的身体时是不是有时并不会激起什么欲望，他就用了那句陈词老调来回答，说只要你全身心都投到工作中，就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什么。可他还是毫不费力地注意到了费莉西蒂·肯宁顿，注意到她那张美丽的脸庞，粉嫩的牙床，孩子般的牙齿，还有那略显羞涩的白皙的双腿，她坐在检查台的时候，由于害羞，双腿不停地交叉继而又放下。没有引起卢斯注意的倒是她坐在房间角落的妈妈。
“莉西，”她的妈妈插了一句，“告诉医生你哪儿疼。”
费莉西蒂一下子羞红了脸，低头看着地板。“在我的……就在我肚子下面。”
“是哪种疼呢？”
“会有很多种吗？”
“是剧痛还是轻微的疼痛？”
“剧痛”
自从行医以来一直到那时，卢斯总共为八个人作过骨盆检查。他为费莉西蒂·肯宁顿作的检查至今仍然算的上是最棘手的一次。首先，麻烦的是，他完全被她迷倒了。他当时年仅二十五岁，紧张极了，心怦怦直跳。还不小心把阴道窥镜掉到了地上，只好再去换一个。费莉西蒂扭过脸去，咬着下唇，然后才分开双腿，这个小举动简直让他感觉头晕目眩。其次，她的妈妈一直都在旁边注视着他，这也丝毫没有让检查变得轻松些。他早就建议她在外面等候，可肯宁顿夫人却说：“我要陪莉西呆在这儿，谢谢。”此外，最糟糕的就是，他不论做什么，好像都会让费莉西蒂疼痛不已。还没等窥镜伸进去一半，她就疼得喊叫起来，两腿紧紧夹在一起。他只好放弃。接着，他仅仅想做个外阴的触碰检查，可手刚一按下去，她就又尖叫起来。最后，他只好请来妇科专家布德坎德医生，协助完成检查，同事站在旁边观看，感觉心乱如麻。妇科专家朝费莉西蒂看了还不到十五秒，就把卢斯叫到大厅里。
“到底是什么毛病？”
“隐睾”
“什么？”
“很像肾上腺生殖器症状。你以前见过这种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