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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场
马斯卡里叶。
马斯卡里叶
（一个人。）我的慈悲心肠，你就住嘴，别唠叨了吧；你是一个傻瓜，我不听你那一套。对，我的忿怒，我承认你有道理，一趟又一趟补救捣乱鬼惹的乱子，未免太有涵养。我那些漂亮的出手，让他搅了一个稀哩哗啦，也该撒手不管啦。不过我们还是平心静气地理论理论看：我应当使性子，可是我现在使性子的话，人家就要说我一筹莫展，知难而退了。你多次为自己赢得广大的声誉，人人夸你是了不起的坏包，从来没有人看见你束手无策过，可是这么一来，公众对你的敬重，岂不成了镜花水月？唉呀！马斯卡里叶，事关荣誉，非同儿戏，你的高贵工作，千万中断不得，不管主子怎么惹你生气，也要完成，不是为了他的感激，而是为了你的名声。可是一池清水，被这多事的家伙搅成了浑水，你又有什么好做的？(1)你眼睁睁望着他时时刻刻坏你的事，你想拦住这股急流也拦不住，大水一转眼就把你经营的画拣飞梁冲走了。得啦，我就再做一回好事吧，不管结果如何。卖卖力气。他再破坏我到手的机会的话，我抽身不管，也还不迟。(2)其实我们的事情还不算糟，只要我这么做，能打退他的情敌，赖昂德最后心灰意懒，给我留下一整天照计行事，也就成了。说着说着，我心里就来了一条妙计，只要我不再有这种困难要我克服，我敢说大功一定告成。好，让我看看他的痴情是不是还象先前那样执着。
第 二 场
赖昂德，马斯卡里叶。
马斯卡里叶 少爷，您那位先生不守信用，害我白跑了一趟。
赖昂德
他本人已经对我交代过了，不过并不那么简单，我把内情全打听出来了，什么埃及人的拐骗喽、一位大贵人是父亲喽、要离开西班牙到本地来喽，不过是赖利妄想破坏我们买赛丽的生意，使出来的一种诡计、一种滑稽手段、一种骗人的故事、一种无稽之谈罢了。
马斯卡里叶 想不到这么坏！
赖昂德 可是特吕法耳旦让这无稽之谈吓破了胆，居然信以为真，说什么也不肯改变主张。
马斯卡里叶 这样一来，从今以后，他要看守好了她，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好想。
赖昂德
起先我觉得她可爱，现在呀，我简直入了迷。为了把她弄到手，我心里盘算，好不好铤而走险，表示我的信义，改变她的命运，提高她的地位，和她结婚。
马斯卡里叶 你真还打算娶她！
赖昂德
我说不上来；她的身世虽然有些地方不怎么清楚，可是她的仪容和她的人品，有意想不到的魅力，打动人心。
马斯卡里叶 您说什么，她的人品？
赖昂德 什么？你唧咕些什么？有话说出来，人品怎么啦？给我解释清楚。
马斯卡里叶 少爷，您的脸色，下子就变了，我也许顶好还是不说为妙。
赖昂德 不，不，说出来。
马斯卡里叶 那么，好，我就大发慈悲，把真情说给您听。这个姑娘……
赖昂德 讲下去。
马斯卡里叶
一点儿也不拿乔；她私下里大开方便之门，您听我说，她那颗心根本不是石头做的，不管什么人，’只要迎合得了她的心思，就全好办。她做出天真的模样，要人把她看作正经女人。我说这话，有的是真凭实据。您知道我在这方面还算内行，耍这种把戏，瞒不了我。
赖昂德 赛丽……
马斯卡里叶
可不，她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完全是摆出来给人看的，人品对她说来，只是一个影子，钱包里头放出一道阳光来，我不说你也明白，影子就不见了(3)。
赖昂德 嗐！你说什么？这样的话，我也好相信吗？
马斯卡里叶
少爷，信不信由您。管我什么事？对，别信我的话，照您的计划做去，带走这个鬼丫头，跟她结婚吧：全城的人要为这种热心肠感谢您的，因为您娶她等于娶公共财产。
赖昂德 天下会有这种出人意外的怪事！
马斯卡里叶(4) 他上钩啦。放胆子干吧，只要他是真上钩，我们就算把脚上的刺拔掉了。
赖昂德 是的，听了这番话，我就象挨了雷打一样。
马斯卡里叶 什么！您会……？
赖昂德
你到邮局去一趟，看有没有我盼望的一封信来。(5)谁能不上当啊？他说的话是实在的情形的话，世上找不出第二张脸的模样更能骗人啦。
第 三 场
赖利，赖昂德。
赖利 看你心事重重的，为了什么事呀？
赖昂德 你说我？
赖利 正是。
赖昂德 我根本没有心事。
赖利 我看出来了，你是为了赛丽。
赖昂德 这种小事，我就不在心上。
赖利 可是你为她费尽了心机。不过也应该这么说，因为枉费心机了。
赖昂德 我迷恋她的风情，就够蠢的了，可是再怎么，也不玩你那些花招儿！
赖利 哪些花招儿？
赖昂德 我的上帝，我全知道。
赖利 知道什么？
赖昂德 你从头到尾耍的手段。
赖利 你的连篇怪话，我一句也不懂。
赖昂德
假装不懂呀，听便。不过你听我说，不必再耽心啦，我和你竞争那种财产，感到遗憾。我爱极了守身如玉的美人，可是决不追逐一个伤风败俗的女子。
赖利 慢着，慢着，赖昂德！
赖昂德
啊哈！你可真好！得，我再对你说一遍，伺候她吧，别瞎起疑心啦。你很可以把自己说成最走运的人的。她的美貌确实不同寻常，不过此外也就很寻常了，大可相抵。
赖利
赖昂德，这种不入耳的话，还是少说为是。你为了她，爱怎么对付我就怎么对付我，可是千万别拿脏话作践她。你要知道，尽着人说我的女神的坏话，我会怪自己太懦怯的。我容忍得了你的爱情，可是我说什么也不要听你那些中伤的话。
赖昂德 我说这话是有来源的。
赖利 谁对你说这话，谁就是坏蛋，谁就是无赖。我不许人糟蹋这位姑娘，我清楚她的。
赖昂德 可是审问这样的案件，马斯卡里叶是一位胜任的法官。判她有罪的就是他。
赖利 马斯卡里叶？
赖昂德 正是。
赖利 他以为信口雌黄，诽谤一位正经姑娘，我也许会一笑置之！我打赌他要改口的。
赖昂德 我呀，打赌不会。
赖利 家伙！他要是对我坚持这种谎话呀，就乱棍把他打死。
赖昂德 我呀，他要是不证明他对我说过的话呀，就当场削掉他的耳朵。
第 四 场
赖利，赖昂德，马斯卡里叶。
赖利 好，好，他来了。过来，狗东西。
马斯卡里叶 什么事？
赖利 你这一味骗人的烂舌根子，竟敢糟踏赛丽？象她那样人间少有的人品，出污泥而不染，你也竟敢诽谤？
马斯卡里叶(6) 别急，这话是我编排出来的。
赖利
不，不，用不着作眉眼，用不着打哈哈。我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哪怕是我的亲兄弟，我也决不善罢甘休。竟敢作践我的意中人，等于是把我的心挖出来。这些手势呀，都无济于事。你对他说什么来的？
马斯卡里叶 我的上帝，别找我的碴儿，要不，我我就走啦。
赖利你逃不掉。
马斯卡里叶 哎哟！
赖利 说，招出来。
马斯卡里叶(7) 放我走，你听我说，这是计。
赖利 快讲，你说什么来的？看看我们谁对。
马斯卡里叶(8) 我说过我说了的，你就别生气啦。
赖利(9) 啊！我要让你换一个样子说话。
赖昂德(10) 住手，犯不上生这么大的气。
马斯卡里叶(11) 世上会有这种死脑壳！
赖利 我这口恶气非出不可了！
赖昂德 你要当着我的面打他呀，太过分。
赖利 什么！我没有权力处分我的底下人？
赖昂德 怎么，他怎么会是你的底下人？
马斯卡里叶(12) 糟糕！他要全知道啦。
赖利 就算我有意把他打死，又怎么样？他是我的听差。
赖昂德 现在是我的。
赖利 真会开玩笑！怎么成了你的？明明……
马斯卡里叶 （低声）(13)别急。
赖利 哼！你有什么好讲的？
马斯卡里叶 （低声）(14)唉呀！这个红了眼的败事精！什么事都要坏在他手上！随你怎么打手势，他就是不理会！
赖利 赖昂德，你自己做梦，还要我相信。他怎么不是我的听差？
赖利 他不是做坏了什么事，让你辞掉了吗？
赖利 我不懂你的话。
赖昂德 你不是大生其气，臭打他来的？
赖利 没有的事。我？打他，赶走他？赖昂德，你在寻我的开心，要不，就是他在寻你的开心。
马斯卡里叶(15) 说下去，说下去，败事精，你在成全你的好事！
赖昂德(16) 这么说来，挨打这话是假的！
马斯卡里叶 他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他的记性……
赖昂德
不，不，那些手势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对，我真还疑心你在搞什么鬼把戏。不过你编排你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对我说来，他打开我的亮眼，看出你愚弄我的动机，也就很上算了。我一直相信你的假热心肠，如今会这么便宜就脱身，也算造化：这和“奉劝读者，当以此为鉴”效果相同。再见，赖利，再见，您的卑微的仆人。(17)
马斯卡里叶 勇敢呀，我的孩子，我们有好运陪伴，举起剑来，冲上前去，扮演杀害无辜的奥利柏里屋斯吧。(18)
赖利 他说你诽谤……
马斯卡里叶
所以您见不得我用计，使他误会？可是他这一误会不要紧，您就占了便宜，他的爱情差不多就烟消云散了。不，人家心地率直，决不行诈。我费了老大心思胡弄住他的情敌，眼看他的情人就要落到我的手里，他来了一封假信，把事坏了。我有意给他的情敌拉后腿，我的勇士立刻出马，打开他的亮眼，我白给他做手势，暗示这是计，没有用，他一马当先，不揭底，决不罢休：这种开动脑筋的伟大和崇高的成果，不输于任何人！这是一件稀世之宝，简直就该献给国王，摆在御书房！
赖利 我不奇怪我会给你泼冷水，你要做的事，不告诉我知道，泼你一百回冷水也免不了。
马斯卡里叶 那就活该。
赖利 你要恼我恼的有道理。少说也该让我知道一些你的计划。可是我对你的情形一无所知，自然就老要出岔子了。
马斯卡里叶(19) 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位剑法大师的，你在任何危险场合，都是你来我去，横冲直撞，杀法奇绝(20)。
赖利 过去的事，说也白说，就搁下不说了吧。反正我的情敌奈何不得我我靠你的本事……
马斯卡里叶
我们就谈谈别的，不提这话了吧。可不，我是一肚子的气，不就那么容易平息下了来的。您先帮找一个大忙随后再看我该不该成全您的好事。
赖利 这点儿小事，我不会拒绝的。说吧，你要用我的血，还是要用我的胳膊？
马斯卡里叶
看他想到什么地方去啦！您就象那些决斗的副手，拔剑比掏一枚太司东(21)，住往容易多了。其实需要的是太司东。
赖利 那么，你要我干什么？
马斯卡里叶 就是：一定要把老爷的气给平下来。
赖利 我们己经和好了。
马斯卡里叶
对，不过可不是为的我。我今天早上为了您的缘故，散布谣言，说他死了。想到这上头，他就受不了。(22)象他这样的老年人，什么死呀死的，就象几把刀子杵在他心里头，别看他们天年快到了，想起死来，就不开心。所以老头子别看年纪大，总想多活几天，决不许人在这方面开他的玩笑。他害怕恶兆，有人告诉我，他生我的气，到法院把我告下来了。万一牢监成了我的公馆，我害怕我住在里头，心满意足，就不肯出来了。法院老早就为我出了许多告示，因为，话说回来，在这该死的世纪，从来有道德就有妒忌，所以一向道德就受迫害。去劝他把心肠软下来吧。
赖利 好，我去劝他，可是你也要答应……
马斯卡里叶
唉呀！我的上帝，那还用说(23)！家伙，累了这老半天，也该喘喘气，暂时停止停止我们的诡计，别总象一个折腾鬼，折磨自己。反正赖昂德乱了步伐，不能为害了；赛丽被人看管起来，坏在那封假信上……
第 五 场
艾尔嘎司特，马斯卡里叶。
艾尔嘎司特 我有一个重要的秘密告诉你，到处找你找不到。
马斯卡里叶 什么事？
艾尔嘎司特 有没有人在跟前偷听？
马斯卡里叶 没有。
艾尔嘎司特
咱哥儿俩的交情，嫡亲兄弟也跟不上，我晓得你那些计划跟你主人的爱情。你千万要当心，赖昂德搞了一群人来抢赛丽；他晓得在这些日子里，本区有些妇女，常常在晚上戴着面具，来看特吕法耳旦，所以他心想组织一队戴面具的，就进得了他的大门，听说已经安排停当啦。
马斯卡里叶
是吗？好的。他还没有称心如意，我来得及从中打劫的。有来有去，他进攻他的，我正好将计就计，让他有进无退，尝尝我的厉害，也好领教领教我有多大的才分。再见，下次碰头，不醉不休。(24)这抢亲的计划倒也不错，有利的部分大可借用一下，来它一个不同寻常的巧妙的袭击，反正无险可冒，碰碰运气也还值得。我戴上面具先下手，赖昂德一定来不及和我们作对。这样一来，我们把人抢到手，他后来一步，开销就全归他负担了。(25)他的计划差不多已经走漏风声，疑心永远落在他的头上，乱子就算惹下了。一切有他承当，有后果我们也不害怕。正是，不屑锣鼓喧天，便好因人成事。妙哉！妙哉！我这就去找一些弟兄来，把面具戴上：要他们做好准备，一刻迟延不得。我晓得他们的巢穴，可以不费手脚，就能立时找到人手和用具。(26)看吧，我会大显身手的。上天既然把捣鬼的本事给了我，我就决不会象那些小气鬼，藏起上帝送给他们的才分不用。
第 六 场
赖利，艾尔嘎司特。
赖利 他打算带他的假面人手把她抢走？
艾尔嘎司特
消息再可靠不过：他那群人里头，有一个人把这个计划透露给我，我马上跑来找马斯卡里叶，一五一十给说给他听，他当时就想出了一条妙计，破坏他们的阴谋去了。凑巧遇见您，我以为应该全告诉您才是。
赖利
你通风报信给我，我太感激你了。你走吧，我不会忘记你待我的好意的(27)。我那坏蛋一定是跟他们捣乱去了。不过我也想出一把力，帮他把事搞成了。我不能由人说，自己的事，也袖手旁观，象树桩子一样，动也不动。时候差不多啦，他们看见我，要吃一惊的。嗐！我怎么不带着我的骑兵铳啊？(28)可是谁想跟我作对，谁就来吧，我有两把好手枪，我的剑也锋利无比。喂！有人吗？有话告诉你。
第 七 场
赖利，特吕法耳旦。(29)
特吕法耳旦 什么事？是谁找我？
赖利 府上的大门，今天晚上当心关好。
特吕法耳旦 做什么？
赖利 有些人带了面具，来府上表演，是闹事来的：他们想抢走赛丽。
特吕法耳旦 哎呀！诸天神圣！
赖利
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一定到这儿来了。你待着别走，你在窗户那边全看见的。好！我没有说错吧？你看见他们来了没有？别作声，我要你当面看我出他们的丑。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有好戏看的。
第 八 场
赖利，特吕法耳旦，马斯卡里叶（戴着面具）(30)。
特吕法耳旦 啊哈！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竟想蒙我呀！
赖利
戴假面的，你们跑哪儿去？可以见告吗？特吕法耳旦，给他们开开大门，和女孩子掷掷骰子，赌赌输赢吧(31)。我的上帝！她真标致呀！小模样儿多可爱呀！什么？你嘀咕什么？摘下你的假面具，露出你的真脸来，你不见怪吧？
特吕法耳旦
滚吧，你们这些存心不良的坏包；给我走开，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先生，您晚安，万分感谢。(32)
赖利(33) 马斯卡里叶，是你？
马斯卡里叶 不对，是旁人。
赖利
嗐！真意想不到！我怎么这么背时呀！你干什么改装，你没有告诉我，我怎么猜得着呢？我说什么也想不到，我这么一来，坏了你戴假面的事，我真倒楣！我心里这个气呀，恨不得亲手打自己，打自已一百棍子！
马斯卡里叶 永别了，聪明绝顶的人，世上少有的开动地筋的人！
赖利唉呀！你生了气不帮我，我还有谁好靠啊？
马斯卡里叶 靠地狱里的大魔鬼去！
赖利 唉呀！哪怕你是铁石心肠，也要再一回饶恕我的鲁莽。万一不亲你的膝盖头，我就得不到你的饶恕，你看……
马斯卡里叶 别扯蛋啦！走吧，哥儿们，走吧：我听见有人跟在我们后头来了。
第 九 场
赖昂德（戴着面具，和他伙伴），特吕法耳旦。
赖昂德 别出声！我们要文文静静的！
特吕法耳旦
什么！整夜有戴假面的包围我的大门？先生们，千万别无缘无故招了凉啊。出这个主意的人，可真闲在呀。抢赛丽嘛，有点儿太迟啦。她恳求你们，今天晚上就免了吧。美人上床了，不能和你们答话，我很抱歉。不过你们关心她，也不能白来一趟，她感谢你们的盛情，送这一锅香水给你们。
赖昂德 呀呀采！难闻的很，我溅了一身，我们叫人家给看破啦，朝这边儿退。 ─────────────────────
注：
（1）1682年版，下面一句加括弧，表示演时不说。
（2）1682年版，下面一句加括弧，表示演时不说。
（3）有一种旧金币，叫作艾居（écu）的，一面是一顶王冠，王冠上头有一个小太阳，射出八道光线。马斯卡里叶的俏皮话是说：她实际上是一个卖淫的女人。
（4）1734年版增添：“（旁白。）”
（5）1682年版增添：“（一个人，沉思之后。）”
（6）（7）（8）1734年版增添：“（低声，向赖利。）”
（9）1682年版增添：“（剑举在手里。）”
（10）1682年版增添：“（阻止他。）”
（11）（12）1734年版增添：“（旁白。）”
（13）1734年版增添：“（低声，向赖利。）”
（14）1734年版改为：“（旁白。）”
（15）1734年版增添：“（旁白。）”
（16）1734年版增添：“（向马斯卡里叶。）”
（17）赖昂德下。
（18）奥利柏里屋斯（Olibrius）是四世纪罗马的高卢总督，以残酷闻名。
（19）1682年版改为：“（唉呀！毛病全出在这上头，坏事的正是这个：说真的，亲爱的主人，我对您再说一遍，您将来永远只是一个大傻瓜。”
（20）原文是比剑术语，字面有挖苦的意思。“你来我去”即副题的“阴错阳差。”“横冲直撞”（rompre
les meswres）本意是“避开对方的冲刺”。
（21）太司东（teston）是法国古币，合半法郎。
（22）1682年版，下面一句加括弧，表示演时不说。
（23）1734年版增添：“（赖利下。）”
（24）1734年版增添：“（艾尔嘎司特下。）”
（25）（26）1682年版，下面一句加括弧，表示演时不说。
（27）1734年版增添：“（艾尔嘎司特下。）”
（28）骑兵铳（porterespect）是大口径，有威慑作用。
（29）1734年版增添：“（在窗口。）”
（30）1734年版改成：“（马斯卡里叶和他的假面伙伴。）”
（31）“和女孩子掷掷骰子，赌赌输赢吧（jouer
un mom'on），”是一种过节的风俗。司卡隆（Searron）写的《演员传奇》（1662年），有一段文字描写这种游戏：“黄昏时分，我和我的伙伴戴上面具……我吹灭蜡烛，走到桌子跟前，把我们的糖杏盒子放在上面，就掷起骰子来了。百合花小姐问我点谁掷骰子，我冲她做手势，表示同她掷；她又问我：要她出什么做赌注，我就指着她的一个蝴蝶结和她左臂上的一只珊瑚镯子……我们掷骰子，我赢了，我把我的糖杏送给她。”
（32）1734年版增添：“（
向扮作妇女的马斯卡里叶。）”
（33） 1734年版增添：“（摘下马斯卡里叶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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