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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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履险图镇慑


  可是从那时以后,西安的气氛,日趋恶化,显已成为在中共及其同路人操纵下反政府言论的大本营,偏激报刊,公然发行,荒谬言论,不一而足,藉词蛊惑,淆乱视听。十一月间,日军大举进攻绥远,立即升高东北军抗日的情绪与要求,援绥抗日的口号,高上云霄。张学良请求率部增援绥(远)东,蒋先生未准其请,且对他说“阎主任(按指阎锡山)能让你大军入晋(山西)过境吗?”禁不住张学良一再恳求,始准派骑兵第七师开绥(远)作战,(按该师实际上并未开去。)仍未允东北军全部出动,张氏对此深感不满。同时,与张学良颇有来往的中共同路人,上海救国会首要份子沉钧儒、王造时等,对张又送次怂恿,“忏悔录”中曾说:“沈钧儒、王造时等则云:良同蒋公密切之关系,以及今日之地位与过去之历史,应破釜沉舟,向蒋公谏陈,当无不听纳之理,他人不敢言者,以良当言之。”二十五(一九三六)年十一月十二日出版的救国会机关刊物“救亡情报”第二十七期,载有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致张学良电报,称:“望公本立即抗日之主张,火速坚决要求中央立即停止南京外交谈判,发动全国抗日战争,并电约各军事领袖,一面对中央为一致之督促,一面对绥远实行出兵援助。事急国危,幸即图之。”此电拍发后不久,沉钧儒、王造时、李公朴、沙千里、章乃器、邹韬奋、史良等所谓救国会“七君子”,于十一月二十三日在上海被捕系狱。张学良曾自驾专机,遄赴洛阳,面请蒋先生予以释放,未蒙允许,且遭申斥,更引起张氏不快,情绪益趋恶劣。

  蒋先生欢度五秩华诞后的个把月中,多半时间都驻节洛阳。其间曾返南京一行,也曾赴杭州、太原、济南各处巡视。为国勤劳,席不暇暖。十一月二十四日,张学良电陈蒋先生,谓所部不稳,陕事奇急,请准到洛阳面陈。十二月三日,张学良到洛阳晋谒蒋先生,声称西安情势险恶,迫不及待,或将有变乱发生,请蒋先生亲临抚慰。其时西安情形复杂,知者颇多,陈诚、李璜等,均曾劝阻蒋先生慎重其行。但蒋先生不以为虑,他“自觉统帅之于将士,教导有责。”张学良既无法抚驭其部属,为其直属长官者愿代负其责,对西北将士剀切晓谕,使彼等了然于剿共之重要,感之以诚信,励之以志节,便能迅赴事机,以竟全功。他在十二月二日的日记中曾说:

  “东北军之兵心,为察绥战事而动摇,则剿赤之举,或将功亏一篑,此实为国家安危最后之关键,故余不可不进驻西安,以资镇慑,而挽危局,盖余个人之生死,早置诸度外矣。”

  以后西安事变结束,蒋先生在其所着“西安半月记”中,尚有一段回味的记述:

  “中正于二次入陕之先,即已察知东北军剿匪部队思想庞杂,言动歧异,且有勾结匪部,自由退却等种种复杂离奇之报告,甚至谓将有非常之密谋与变乱者。中正以国家统一,始基已具;念东北军痛心国难,处境特殊,悲愤所激,容不免有越轨之言论,如剀切诰谕,亦必能统一军心,使知国家利害之所在。同是黄炎胄裔,患在不明国策,岂甘倒行逆施?中正身为统帅,教导有责,此身属于党国,安危更不容计。爰于十二月四日由洛入关,约集秦、陇剿匪诸将领,按日接见,咨询情况,指授机宜;告以剿匪已达最后五分钟成功之阶段,朂以坚定勇往,迅赴事机之必要;又会集研究追剿方略,亲加阐示。虚以体察,实觉诸将领公忠体国,深明大义,绝不虑其有他。”

  蒋先生就在这样的体认之下,于十二月四日,自洛阳搭乘陇海铁路专车,启节入陕(西),张学良、钱大钧等随行。专车到达西安时,西安绥靖主任杨虎城、驻甘绥靖主任朱绍良、陕西省政府主席邵力子、甘肃省政府主席于学忠等军、政要员,都在车站恭迎。蒋先生下车后略予周旋,即换乘汽车前往临潼华清池行辕。此后数日,接连发生了几桩火上加油的事件,乃成为导发西安事变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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