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电一:
“林子超、冯焕章、孔庸之、于右任、张静江、居觉生、孙哲生、朱益之、程颂云、李协和、唐孟潇、何敬之、陈绍宽诸先生勋鉴:顷闻陕变,震愕莫名!诸公国家柱石,定能处置裕如。惟际兹强寇压境,危亡即在目前,至盼号召全国所有力量,一致对外,方足以挽救危亡,若再另起纠纷,豆萁相煎,是真使国家民族陷于万劫不复之境矣。心所谓危,敬贡区区。伏维详察!李济琛叩。删印。”
按右电所列诸人,应作注明:林子超,国府主席林森冯焕章,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冯玉祥孔庸之,行政院代院长孔祥熙于右任,监察院院长张静江,国民党元老张人杰居觉生,司法院院长居正孙哲生,立法院院长孙科朱益之,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朱培德程颂云,参谋本部参谋总长程潜李协和,国民党元老李烈钧唐孟潇,训练总监部训练总监唐生智何敬之,军政部部长何应钦陈绍宽,海军部部长
原电二:
“林子超先生、冯焕章先生、孔庸之先生(余衔略)勋鉴:陕变事起,曾于删日通电主张,集中全国所有力量,一致对外,以免引起纠纷。不图讨伐令忽然而下,值兹强邻压境,国家民族,危在旦夕,方谋解救之不暇,何忍再为萁豆之煎。况汉卿通电各项主张,多为国人所同情者,屡陈不纳,迫以兵谏,绝不宜以叛逆目之。而政府遽加讨伐,宁不顾国人责以勇于对内,怯于对外耶?且国家所有军队,应用以保卫疆土,尤不应供私人图报复也。务望顾念大局,收回成命,国家民族,实利赖之!事关存亡,直言无隐。临电不胜迫切之至。李济琛叩。巧印。”
李济琛虽被目为桂系要角之一,但自十八(一九二九)年中央讨伐桂系,进兵武汉,他因嫌被囚于南京汤山时起,即与李宗仁等分道扬镳。此时他蛰居家乡,发为异论,时日一久,难保不对李宗仁有所影响,故为关心时事者所注意。
综理四川军、政的刘湘,一向是拥护中央的。但自共军分途流窜入川,中央势力进入以后,有些措施,刘对之颇有误解而不满,因而滋生了疏离感,乃成为张学良争取的对象。事变当日,张、杨即连发文、震两电,促其响应。文电系通电,震电系专致刘湘者,原电略云:
“XG2D刘主席甫澄兄勋鉴:×密。弟等对国事主张,早在洞察中。近顷介公莅陕,弟当涕泣陈词,希其翻然觉悟,东……仍执持成见……。为民族计,为国家计,因请介公暂住西安……。拟八项主张……已以文电奉陈,谅荷台察。吾兄爱国赤诚,超逾等伦,对于国家存亡关键,务祈开诚指示,主持大计。弟等以事关紧急,未获先为奉商,至为慊仄,此次举措,只求于国家主张贯澈,有利国家,虽获罪于人,牺牲生命,亦不敢惜。临电屏营,竚候明教。张学良、杨虎城叩震机。”
张学良并派宋醒痴为代表,前往成都,加紧活动。因此刘湘虽曾于十二月十四日致电南京何应钦,询问“政府应变处置”,并表示“川事湘当绝对负责,尽力防护,共维大局。”但对张、杨无片言相责,对中央的讨伐措施,也无支持的表示,且有与西安暗相勾结之传言,其态度暧昧,实与广西相似。且于十二月十六日,召集川军第二十一、二十三、四十四军军长唐式遵、潘文华、王缵绪(此三军是刘湘的嫡系)及第四十五军军长邓锡侯、四十七军军长李家钰等,举行防务会议。其企图如何,引起中央当局的警虑。乃由孔祥熙、何应钦、顾祝同(时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重庆行营主任兼贵州省主席,中央已发表其为讨逆军西路集团军总司令,由重庆飞抵南京,参与弭变大计。)纷致函电,并派时正在(南)京洽公之四川财政厅厅长、刘湘的心腹刘航琛,飞返成都,对刘湘说明中央意旨,切劝其能作积极的表示,顾全大局,不可有任何轻举妄动。刘湘原来的职务是四川省政府主席、四川善后督办、四川剿匪总司令,中央为了安定(四)川、(西)康,对刘作进一步的抚辑,于十七日发布明令,派刘湘为川康绥靖公署主任,其辖区扩及西康,原有善后督办及剿匪总司令名义,均予撤销。刘湘于十八日发出通电,声称定于二十日在成都就任新职,“今后惟有勉尽地方绥靖之责,用纾中枢西顾之忧。”十九日他致电何应钦、孔祥熙、顾祝同等,作如下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