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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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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归舟苍白面庞微一怔,随即宁定,疾步往中堂走去。 他人尚在迥廊上,就见同门师弟余皂秋老鹰抓小鸡似地把一具娇纤身躯挟在腰侧,朝他这方飞奔赶来,而师弟身后竟还追着一名黄衫女子。“余皂秋,把我二姊还来!”黄衫姑娘冷声掷地,气得不轻。 “你的护心药。接住!” 余皂秋把挟抱在怀的人儿朝他一抛,懒得再多说,回身对付起花家老三,两人竟在回廊上打将起来。 柳归舟宽袖翻卷,展臂抱住遭师弟抛出之人。 无暇理会斗在一块儿的师弟和花三,他双臂下意识收缩,紧紧搂住,迥异于寒凉体热的灼烫气息近近扫过那人耳畔。 于是,他听到熟悉的脆笑,很是虚弱,却执意强撑! “……柳归舟啊柳归舟,你要把我勒死,这口纯阳血你可没福气再喝了……” 第四章 冷香花一抹幽微 柳归舟绝未想到,当他横抱着久候不至的姑娘返回寝房,将清减不少的她放落在平榻上,回首甫接过侍童递来的温热巾子欲替她拭脸时,一幕鲜红竟毫无预警朝他压来。 她的纯阳女血! 血中薄香蜿蜓,养着他的心命。 那腥甜气味如老树盘根,交节缠绵,深深往瞧不见的所在扎下,化作他血肉里的一部分。 “你干什么?唔……”竟被强灌! 她摸出小刀划破掌心,渗血的小手猛地抵上他的脸。 然,不知是太虚弱还是怎么的,她一时间对不准他的嘴,小手先是压上他的颊面和挺鼻,留落点点血印,最后才寻到他的口。“我迟到多日……你无一口纯阳女血护心,体热大变,被你抱着,我全身冷得都直打咚嗦了。快喝啊……”花冷香微敛眸,嘴角勾着。 他长目瞪得有些凌厉,震惊动怒似的,掀唇欲言,哪知她小手“见缝就钻”整个压来,乘机抵得更密实。 他的舌一沾到熟悉的香血,味觉大盛,五感随即大展,有股冲脑的欲念要他吞下那一缕缕的鲜艳香稠……不能拒绝,无法拒绝,他左胸抽颤,每条肌筋、每个毛孔都充满渴望,迫他吮饮她的血。 她的手被握住,感觉含着伤处的男性唇舌吮动起来,元气随血泄出,这几日无法赶至的浮躁心绪却扎扎实实获得安抚。 既要饮,就得专注饮下,不得浪费一点一滴。他半张脸埋进她掌心里,饮血的同时亦开始行气,缓缓将气从丹田催出,在纯阳女血护心护脉下,将气汇进心房,最后又回聚丹田。 盛春被吩咐留在回廊那儿,适才跟进房的阳春和逢春知主子正行气自疗,守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瞄到原是勉强撑坐、由着主子吮血的花冷香突然晃了晃,像朵凋萎小花慢慢栽倒,小脑袋瓜眼见就要撞上主子低垂的头,两侍童不禁动了动,想着要把“凋萎花”悄悄扶直,主子已快他俩一步扶住她。 柳归舟轻按她伤处止血。 不等他使眼色,一旁侍童忙托上药盒和净布,他扶她躺下,如以往喂血后的每一次,他亲自替她裹伤。 “柳归舟,你可以多喝些,我躺着可比坐着舒服,我若睡沈了,公子您自个儿喝,别跟我客气。”杏圆眸子此时倦极般合起,她脸色不太好,唇却还淘气噙笑,爱说胡话的性子怕也难改。 温热巾子擦拭她的额,她忍不住叹气,很舒畅、很依恋似地叹。 “冷吗?”一向教人如沐春风的优美男嗓绷绷的,像裂帛没裂好,混进涩音。 “不冷……”她想将轻颤颤的五指握起,有人及时扣住她,力道用得恰到好处,不弄疼她掌心的伤,也不让她握紧拳弄疼自己。 她精神似乎好些,由着他握,嘻笑了声。“我不冷,我是太高兴了。柳归舟,我要没来,你恼我、不跟我要好,然后跑去找其它的纯阳女讨血喝,跟别人要好去,那我可冤了。”眨眨眼,眉心畏疼般蹙了蹙,她赶紧垂睫,又笑:“还好还好,这回叫做有惊无险。” 赶来喂血,高兴得她全身轻颤吗? 他深深看她,心脉莫名一颤,像是她的血也淘气起来,在他左胸作怪。 花冷香笑叹一声,问:“余皂秋刚和我三妹打起来了吧?你可不能偏袒你师弟,他要伤了老三,我、我脱他裤子,揍他小屁。” “噗!”笑气滚出,阳、逢二春克制不住,险些喷出口水。 “你们俩也是,别学盛春那臭小子,要乖乖的,好姊姊就疼。”没掀睫,她听声辨位,冲着两只小的放话要挟。 “你们出去。”柳归舟平淡下命令。 “……是,公子。”原想回软倒在榻上的“好姊姊”几句笑闹话,可惜主子要赶人,表情还有些阴晴不定,两只小的自然快快退下。 寝房内静下片刻,扣她手的男人挪动一下,该是离她更近。果不其然,他好闻的鼻息拂过她面庞,徐慢道:“皂秋若有心伤花三姑娘,两人是用不着打的,真开打,只有皂秋挨打的分儿,你以为呢?” 她不正经地嘻嘻笑。“唉,这不可惜了?我还真想脱他裤子、揍他屁股……唔,改捏捏他屁股也成―咦?”下巴倒是先让人给捏住了。 “额角的伤怎么回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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