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6期

增敏密码

作者:康焕龙



的嘴唇。
  “怎么样,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吧,现在可好了,终于让我们看到了光明,”郁婕非常自豪地说,“不过,公安局仍没有解除对父亲的怀疑,我还得想办法,直到找出真正的凶手为止。”
  不料曾伟却说:“郁婕。公安局只要放老师就说明他不是罪犯,至于查找凶手那是他们的事,你何必要逞这个能?”“不是我逞能,父亲一天不清白,我就必须帮助他,如今已有了这种局面,只要我再加把劲,就会有希望。”
  “别做梦了,”曾伟否定道,“你有何办法,说给我听听。”
  “这个嘛……”郁婕拉长了声调,“有人会帮助我的,并且还选定了一个目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望着郁婕讳莫如深的目光,曾伟绷起了脸。
  郁婕对证明父亲不是凶手充满了信心,她千方百计地寻找每一点信息。而此时的曾伟倒有些松懈下来。由于有人宣布增敏剂研究成功,他感觉在这个课题上继续做下去已没多大意义。失去目标的他,全然地放纵起来。时不时地出入一些高档消费场所。不是歌厅。就是桑拿间。他这种脱离正常生活轨道的行为终于引起了郁婕的不满。在郁婕的质问下,他不得不有所收敛。这天晚上九点多回到家,见郁婕不在,他脱掉上衣换上拖鞋来到自动录音电话前,想听听白天都有什么人打进电话。他随手摁下放音键,电话里传出一个变调女人的声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到这句话,他不由一怔。这……什么意思?他屏气敛息地思想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这一定是郁婕所为。为了找到与她父亲案件相关的人,她设计了这样一个电话,先在家里试试,然后再分别打给那些受她怀疑的人,来观察他们的行为与表现,以求找到作案者。使用这种办法。是不是有点……他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她开门回来了。
  “郁婕,你这是干什么呀,简直是……”曾伟想忍一忍,但还是把挤到嗓子眼的两个字吐出来,“胡闹!”
  “什么胡闹?”郁婕走过来问。
  “你听听这个。”他说着摁下放音键。
  郁婕听完后深深皱起眉头。垂首不语。
  “郁婕。我原以为你能有什么高招。没想到你竟然采用这种小儿科手段,简直不可理喻。”曾伟说完离开电话机。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
  郁婕看着曾伟生气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不错,这方法确实不错,我相信利用它还真能找出嫌疑人的线索来。”
  “我说你最好别再胡闹了,你这样干是要出事的,”曾伟劝阻道,“如果被查出,人家会以敲诈罪告你的。”
  “你的忠告我能理解,”郁婕承认说,“可你不敲诈,有谁会说出自己是凶手?”
  “你……”曾伟被戗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缓过劲。“好好,你等着瞧,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说完不理郁婕,转身走进了卧室。
  在郁婕的积极努力下。让父亲的案子终于有了些眉目。并争取到了可被取保候审的资格。可父亲还没等出来,事情又有了新变化。廖士哲自杀了,她立即打通沈炎的电话。
  “廖士哲是不是自杀了?”郁婕开门见山问。
  “呃,”沈炎迟疑了下,“你的消息够快的。”
  “看来他是挺不住了。”郁婕的声音夹着亢奋。“听说他没有死,我想这回你大概能从他嘴里弄清到底谁是凶手了。”
  “不会那么容易吧。”沈炎的回话浅尝辄止。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自杀吗?”郁婕像知道什么似的问沈炎。
  “这……不知道。”
  “对于任何一个罪犯而言,只要没有证据或是未被危及到安全时,他是绝对不会自我暴露的。这一点你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廖士哲大概是知道了对他十分不利的东西才这样做的。”
  “那你说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想……”她闪烁着,“我想……他是不是见到了谁。或许是听到了什么电话?”
  “电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一种猜测罢了。”郁婕并未说出实话。
  
  五
  
  廖士哲的确想自杀。他吞下了大量安眠药后。被家人发现立即送进医院。经过一番紧急抢救,终于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恢复意识后沈炎就来到他身边。还没等沈炎开口,他便泪如雨下,老实承认了秦虹死的那天晚上他就在她家。他说他之所以去那里,就是想和她说清楚自己窃用她作品进行参评的事。并希望能够取得她的谅解。他是近九点到她家的,进门后见秦虹正准备用餐。他问她为何这么晚才吃饭,她说刚才来了个客人。两人聊到现在。由于她不愿到餐馆,同时也没留住客人。所以只好此时一个人开饭了。她说完非常热情地相邀他与她一起共进晚餐。他说他吃过了。但秦虹还是将他让到了餐厅。并问他喝点什么。他客气地说自己近来胃口不好,什么都不愿喝。尽管如此,但秦虹还是拿出一瓶古越龙山牌黄酒,她说现在的男人白酒都喝得少了。葡萄酒也不愿喝了,开始转向度数不高温润绵口的黄酒。她说自己从来不喝这种酒,今天既然是贵客到,她倒愿意陪着喝一杯。她说着倒好两杯酒将他拉到座位前。他被对方的热情弄得一时无所适从,本来想说的话却迟迟张不开口。秦虹坐定后端起酒杯,她说咱俩多年一直都在搞时装设计,应该是老朋友了,只是近年自己获奖多一点,还请你多包涵。她说到这里要他一同端起杯。可他自惭形秽地就是伸不出手。他想到自己对她的嫉妒以及要用她的作品来戏弄评委并证实他们不公的行为实在是有些龌龊。秦虹见他惴惴不安的样子似乎知道他的来意,也没去勉强,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以表示她的真心诚意。他很感动,也不再犹豫。欲将心中的话向她倾吐。他正要张口,秦虹顿感有些头晕,从来不喝黄酒的她没想到这种酒也挺有劲,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说到床上稍躺躺。她一起身有些摇晃,廖士哲匆忙上前扶住她。秦虹说没事,是自己刚才喝得太猛了。他将她扶到床上,随手给她盖了件衣服后来到客厅。他呆了几分钟,觉得和她说不成了,只能改日再说。想到这里他朝卧室内看了看。见秦虹像睡去的样子,也就没再打扰她。走出客厅换上自己的鞋悄然离去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沈炎听着听着习惯地搓着下颏沉思起来。现在他还真难判断他所言的真假。沈炎问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是不是有人知道你到过秦虹的家?廖士哲说正是。他说自己开始接到那束花看见里面的纸条就预感到有人知道了他的一切。果不其然,没多久,他抄袭秦虹作品参评之事便被人揭发出来。他因此名声狼藉,无颜见人,确有离开这个世界之心。但那天他去秦虹家的事还没被人戳穿,再说自己也没杀人,所以还存有一丝侥幸。突然有一天接到一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电话他再无法自恃下去。有了偷窃秦虹作品评奖的动机,再有当天在案发现场的事实。他就是有一千张嘴也道不明白。他当晚就吞下了安眠药……一个电话?沈炎猛然想起郁婕在向他询问廖士哲自杀消息时,说他可能是因一个电话出事的。难道这个电话是她打的?她为何要去这样干?假如她真掌握了廖士哲到过秦虹家这一重要线索,直接告知警方不就行了。干吗非要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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