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1期
瞧这三兄弟
作者:黄三畅
地生回来了。他已知道水芹突然生病的情况,在水芹的房门外问嫂子好些么,水芹说没关系了。地生就做饭,特意下了一碗面条,打了四个荷包蛋在里面。水芹也起来了,地生说:“嫂子,你吃面条吧。”
水芹感激地望了地生一眼,她没有胃口,可面条倒想吃点。吃时,她发现里面有四个荷包蛋:就说:“地生,你也吃两个吧,我一个人吃这么多做什么?”
地生说:“嫂子你吃了吧!”水芹端起面条,走到地生面前,把一个蛋夹起来,要往地生碗里放,地生怕掉在地上,只好接住了。水芹还要夹一个给他,他端着碗走开了。水芹想了想,把一个蛋埋在做熟的菜底下。地生来夹菜时。发现了秘密,说了一句:“嫂子你真是……”水芹说:“你吃了吧!”地生就把蛋吃了。
吃了饭,地生帮水芹把切碎还未晒干的豆角茄子之类搬出去晒好,嘱咐嫂子上午在家里好好休息,就薅晚稻去了;他要抓紧时间把季节性强的农活做清。他有木工手艺,也打算到外面找活做。水芹也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想帮他把田里地里的活早点做清,让他早点出去,因此她也上山谷里锄红薯藤去了。
将到中午,天突然黑下来,地生想起家里晒了干菜,而大嫂是到较远的山谷里去了,就急忙上田,跑到家门前的小禾坪上。突然又看见大嫂晒在竹竿上的衣服,就先把衣服一把捋拢来,一团抱着进了屋。衣服已是晒干了的,就扔在自己床上,再去收干菜。还好,干菜只淋了几滴雨。雨是过路雨,下了几分钟就停了,他又下了田。看村后的山谷里还云遮雾罩,地生担心大嫂没有避雨的地方。
地生离家不久,他的弟弟田生回来了。田生到县城一些朋友那里,看那里有做什么生意的路子,没找到什么路子,就回来了。堂屋门是没锁的,想进自己的卧房,一摸裤兜,钥匙不在,不知是掉了还是没从自己的卧房里拿出来,只好走到二哥卧房里,二哥的卧房没有上锁。想在床上躺一躺,见有衣服摊在那里,就弄开。哟,这是……谁的裤衩?花的?嫂子的吧!哟,还有乳罩!嫂子这些东西怎么在这里?田生就冷笑一下,好你个二哥!都说三兄弟数你最老实,原来你是老实人做扎实事!田生自己也发起热来,细细把大嫂的乳罩欣赏一番,还嗅了嗅,觉得有好闻的气味,见乳罩的一个挂钩脱了线,他找到地生的针线把它缀好;之后又把大嫂的裤衩细细检阅了一番。——这些东西,田生以前是不曾接触过的。
田生对大嫂想入非非了。
田生没等大嫂和二哥回来,也没在家里留下回来过的痕迹,就找大哥去了。
四、老三田生
晚上,水芹在自己的卧房里洗了澡,出了澡盆,习惯地往床上找换洗的内衣内裤,没有,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没有收衣服,又记得傍晚时没有看到外面竹竿上晾着衣服,那么一定是地生收进去了。犹豫了一下,就喊:“地生,你收衣服了吗?”
地生在堂屋里接了声:“收了!——哦,忘记给你了!”
“给我送过来吧!”她说。声音没来由地有点颤,她走到门边,用一只手掩着胸脯,另一只手把门拉开一条缝,再拉开一点,还想拉开一点,不敢了,心里是咚咚咚地跳得厉害。“嫂子,接着。”地生在门外说,一团东西也塞了进去。
她把东西接了,迟疑一下,才把门关严了。心跳得更厉害了。觉得捧着的这一团东西有一种特殊的气味,什么味?男人味。穿上裤衩,又记起乳罩上的一个挂钩脱了线,要缀一缀,找到那地方一看,脱了线的挂钩已缀得好好的了。她脸上飞起了红霞……水芹坐在灯下,不敢出去见地生了。又有点怨地生,刚才我开了门,你为什么不进来?我要你给我把贴身的东西送来,你要是人也进来了,我还会把你怎么样?难怪说,三兄弟,只有你最老实!
第二天,水芹见了地生,很有点不自在;也觉得地生的眼神与往日不同。
这天晚上,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睡在床上的水芹朦朦胧胧听到一种声音。她知道那是钥匙插在锁孔里的声音,心想一定是丈夫回来了,因为只有丈夫才有自己卧房的钥匙,她也不管,侧过身子睡了,她对丈夫是有一点怨气。不一会儿,丈夫上了床,把她的身子轻轻扳成仰面的,就和她做那事。好疯狂啊!她想,男人也真是,几天没做就这个样子,但她仍然不积极配合,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吧。事完之后,她想和他说话,刚开口,嘴就被轻轻捂住了,她就不说,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了床,不见丈夫,问地生,他大哥哪里去了。
地生说:“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看见呀!”
她想,难道是清早就走了?就走到卧房里,看有没有留下换下的衣服,没有。又走出卧房,问地生:“你今早晨起得早吗?”地生说起得很早,又笑着说:“嫂子是在梦里看见大哥回来了吗?”
水芹的脸就红了,望着地生,觉得他的脸色也有点暧昧,就认定昨晚那家伙是他了。两个人既做了那种事,现在也不需要难为情了,就说:“你这家伙,好凶,人家的奶子也差点被你咬脱。”
地生满脸云雾,说:“嫂子,你说什么?昨晚是谁?……”
“别装了!”水芹红着脸说。
“嫂子,我真没有!——一定是大哥,天没亮就走了。”
水芹好窘啊!只得说:“我逗你的!”说罢就进了房,关上门扑在床上,伤心地哭起来。
地生知道情况不正常了,生怕嫂子想不开,就站在门外,一再要嫂子想开点。
水芹想,究竟是谁呢?能弄到自己卧房门的钥匙?是山生他们泥水匠中的哪一个吗?他们有人也许偷了山生的钥匙连夜回来,天没亮就去了。水芹是个坚强的人,她坐起来抹抹眼泪就开了门,对地生说:“地生,昨晚是有人欺侮了我,请你暂时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你大哥,我会抓住那个人的——做贼的人,得手了一次,还要做二次的,你等着看吧!”
地生说:“嫂子,你这样想,我也放心了。”过了两天的晚上,将近半夜了吧,水芹又听见钥匙插在锁孔里的窸窣声,她警觉地坐起身子·,下了床,摸黑把衣服穿上,拿了手电,避在一旁。黑暗中见—个人影上了床,就突然把手电按亮往床上射,那人不是别人,是老三田生。
“是你这个坏癞子!”水芹真是又气又恨,拿起早准备好的洗衣棒槌想揍他,又放下了。
田生下了床。指指门外,大概是不要让老二地生知道,然后小声说:“大嫂,你听我说!”
水芹说:“我不要听你说!”就开了门喊,“老二,你过来!”
老二地生早就起来了,也听出了是老三的声音,听到嫂子喊他去,就去了。
水芹点亮了灯,地生也进来了,只见田生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地生说:“你又不是畜生!这是大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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